还有个凤城军是吗?” “母父是说凤城守军?”钟槿炎本能地否认:“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来凤城是为何事?”杭清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隐约能猜到。能让钟槿炎亲自前往的,莫过于两种事。一种是民生大事,需要钟槿炎前往安抚百姓。可当地无灾无患,哪里需要呢?另一种自然就是,临近京城的地段竟然出了叛贼,而一直无法而剿灭。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钟槿炎自然要解决了才能安心。 只是钟槿炎以为是凤城文官中出了问题,可如今看来,怕是整个凤城都早已经不是他的了。 宁德帝长叹了一声:“我怎么今日才知晓阿卓妙处呢?” 倒像是在夸奖杭清聪明,但那口吻依旧透着股子轻贱的味道。方才是宁德帝怒火中烧,气愤于杭清的背叛,气愤于关天要给他戴绿帽子。而现在则是轮到关天三人妒火中烧了。 妙处。什么妙处? 同为男人,很难不思考到别处去。 一想到这人曾经拥有过卓渔,关天心底燃起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滔天妒火。 “陛下!陛下!”有文官惨叫的声音响起:“陛下,那凤城守军……反、反了!” 宁德帝侧过头看了一眼钟槿炎:“关天所带的兵不过几千。凤城守军却有上万,你当如何呢?” “谁说我就带了几千?”关天嗤笑一声:“你把太后掳走,老子为了找人,立刻调了虎贲军六千驻扎在了城外。凤城守军算个屁?当地守军无仗可打,哪里能敌血海里挣扎出来的虎贲军?你就算拿出五万来,也不顶用!区区凤城,便以为能反叛了?”他手底下掌管三十万大军都还没说要反的话呢。 虎贲军,在古代历史中向来是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的代表,在这个世界中也是如此。 杭清觉得这一出实在有些精彩,他都想要搬个小马扎坐下来慢慢瞧了。 奈何这几个男人偏偏似乎将他视作了中心,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打转。而这次还多了个郎中云。 “原来他是太后?”郎中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 没人理会他。 郎中云抬手招了招,带着手底下的士兵坐下来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这就算是凤城军过来了,也得能进得来才行。 杭清低声道:“外面的官员无人保护。” 关天却没动。 那些人的死活还真不被他放在心上,别说他们了,就连钟槿炎他也没看在眼中。他带他的人来到这里,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把卓渔周围护起来,其他人就是个顺带而已。 杭清扫了一眼关天,又扫了一眼那个不知趣的郎中云,于是抬手冲郎中云勾了勾手指。 这里关天不肯动,要守着他。侍卫们自然更不会动了,他们的职责并非保护大臣,而是要牢牢护住钟槿炎。所以就剩下这个敌我不明的郎中云了。杭清觉得还是可以利用一把的。 郎中云注意到杭清的动作,微微一怔,紧跟着立即爬了起来:“怎、怎么?”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妥,忙补了一句:“有何吩咐?”想了想,这姿态似乎又太低了点儿,但郎中云憋红了脸,愣是没找着更适合的话,干脆就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了那里。 “阳城在大阑王朝境内是也不是?”杭清问。 “……是。” “去吧,大阑的官员在等着你去保护。” 郎中云想也不想就往外走了出去,只是等走到院子中去的时候,郎中云才突地意识到,他是不是听话得过了头?可那话也没什么不妥呀。 郎中云一挥手,带了些士兵出去守人了。 忠王差点被气个四脚朝天。 “这……这郎广是怎么教的儿子?”忠王怒斥之下,换来的却是阳城军的怒视。忠王的亲兵折了不少,这时候还真威风不起来,只能合上了嘴。 凤城军大约是真的杀到了,外面的喊杀声震天响。 又一场混战开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