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推开他的怀抱,翻了一个身拿背对着他。 “怎么了?”他的胸膛贴上她脊背,宁淮顺带在她后颈烙下一个吻。 文子熹哼了一声:“坏蛋。” 坏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坏蛋把她顶得好慌,坏蛋磨到她哭了出来。 “哦?”宁淮语音上挑,琢磨了一番这新婚第一天他的夫人就送给他的二字考语。 她嫌不足,又补充了一句:“骗子。” 骗子骗哭着的她说他会停,结果他说他给她留的那喘息的一瞬间就叫做停。 宁淮微愣,又从后把她整个人圈到他怀里,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昨晚的感觉……不好吗?” 他明明白白地听到她的嘤喃和哭吟里夹杂了欢愉。 而且他的感觉……又实在是好得不得了。 文子熹一听,整个人顿时又羞又炸,小脸飞速蹿红,挥舞着小细胳膊要去撕他的嘴。 宁淮笑着躲闪,两人在一方天地里乱成一团。 双悦领着一排端着洗漱用具和衣物的丫鬟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嬉笑打闹之声,各人也均悄悄红了脸。 双悦捂着手绢儿偷笑,待得听里面的玩闹声平静下来之后才轻轻扣响房门:“公主,驸马爷,该起来洗漱更衣去给老妇人敬茶了。” 此时的宁淮正仰躺在床上,文子熹跨坐在他身上对他举臂要打。 两人身上都乱,她没注意到自己小半个兔子已逃了出来。 “要打还是起床?”他问,眸光划过她时一闪,轻抬了一下腰际。 文子熹颠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有多暧昧,慌忙捂住衣领,翻身下床跻鞋:“起床!” —— 二人仍旧穿着红衣,只是不似昨日那般的厚重,他一夜过后浑身充盈着蓬勃之气,她也不知不觉间更增了分妩媚。 两人并排走着,他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嘟着嘴摆摆袖子甩开,蹿了几步行至他前面。 宁淮笑笑,三两步又和她并排想要拉她的手,她仍是不让,甩开袖子埋头走得很快。 以此往复了几遭便也到了堂屋。 江氏早早便到了,穿着一件玄底红花的褙子,头戴一根造型简单的红宝石簪子,端端地坐在当中正椅上。 她见着儿子和媳妇一路玩闹着走来,心里向亡夫告慰儿子的亲事已成,两人感情好似蜜里调油。 新婚夫妻要敬茶。 文子熹捧着茶盏在江氏面前福一福身,有些羞怯地叫了一声:“娘。” 她从小便叫只叫过母后,如今嫁了人,倒也有一个人要让她叫娘。 江氏笑盈盈应了文子熹的称呼,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又从腕上褪了一个镯子戴到文子熹腕上。 “从今后你便是我儿媳妇,我待你和待淮儿是一样的,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尽管来跟我说,娘帮你讨回来。”江氏拉过文子熹的手在掌心,和蔼开口。 “谢谢娘!”文子熹得意地瞧了一眼一旁的宁淮,心里但又存些疑虑,不知像昨夜的那般欺负,娘能管吗? 江氏点头微笑,又拉过宁淮的手覆在文子熹手上:“淮儿更是要好好待你媳妇,以后不准让她受委屈,她要是有了不高兴,我第一个肯定罚你。” 宁淮笑着握住这双刚刚还求而不得的柔荑,任凭文子熹在悄悄使劲想要挣开:“谨遵母亲教诲。” —— 宁家只有江氏一个长辈,拜过了就也告成,新婚后除了第三天要回门外左右也没什么事,文子熹第一天就牵着宁骨头在这座她今后要在此生活的宅院里转悠,见见人识识路。 宁淮也就跟在她身后,随着她转悠。他成婚,李掌院特意给他告了几天假,让他好好在家里多陪陪自己的新媳妇。 不过文子熹一整天都是跟宁淮别别扭扭,她一见他便就又羞又恼,羞自己昨夜已经由内到外彻底成了他的媳妇,恼这人行事孟.浪累煞她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