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饶有兴趣的向方玉飞打听道:“那是谁?” “你倒是有眼光。”方玉飞摇了摇头,笑道:“这屋里少说也有七八个女人,你怎么偏偏盯上了这个最难征服的冰山?” “男人嘛。”陆小凤耸了耸肩,心道男人的本性可不就这样嘛,越是不好樊登的山岭,就越是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方玉飞:“我劝你最好还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陆小凤:“为什么?” 方玉飞压低了声音,道:“因为这女人不仅是个冰山,还是个爬不上去摔下来就会要人命的冰山!” 听他说的这么危言耸听,陆小凤反而笑了起来。 越是有难度,他才越是有兴致啊。 下一秒,陆小凤便径直迈开步子,朝那个女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嗅觉出众的陆小凤便闻到了一阵独特的芳香,那香味儿不是脂粉香,而是女人身上天生的体香,这样的女人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天生的尤物。 陆小凤停在对方身后,陶醉的眯起了眼睛。 这个动作换作一般人来做,只会显得好色下流,但陆小凤做起来,却并不显得猥琐。 那冰山美人并没有回头,依旧凝神贯注的看着赌局,她手上拿着叠筹码,似乎正在思考这一局该压大还是压小。 陆小凤眨了眨眼,忽的探出身子,将一张百两的银票压在了小的赌注那边,然后扭头冲那女子小声道:“这一注应该押小。” 对方斜着眼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却把筹码压在了大上。 庄家掀开宝匣—— “七点小,吃大赔小。” 赢了钱,陆小凤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那女子输了钱之后,不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转身就往赌场外走。 “你不去追么?”不知何时,方玉飞已经走到了陆小凤的身旁,他看着已经走到门口不远处的女子,小声对陆小凤问道。 陆小凤笑了笑,没有应声。 “这可不是陆兄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啊。” 方玉飞似乎很是吃惊,他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陆小凤看了很久,才呐呐道:“你倒是变了许多,变的都快和我认识的那个陆小凤不像同一人了。” “没办法。”陆小凤扯扯嘴角,意味不明的叹道:“最难消瘦美人恩呐。” 一方面,陆小凤还没彻底从薛冰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陆小凤看出,那个冰山美人是在刻意的‘勾引’他。 他是风流没错,但栽倒在女人手上的次数太多,也早就学会长记性了。 “听不懂。”方玉飞撇了撇嘴,忽的伸手勾住了陆小凤的肩膀,提议道:“你看你这会儿也没什么兴致继续赌钱,要不,咱找个地方去好好的喝一杯?” “好啊。” 陆小凤眼睛一亮,颇为期待的笑道:“听说关外的酒和中原的酒酿法不一样,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你这个东道主可得好好帮我介绍几样本地的好酒啊!”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方玉飞笑容豪爽的拍着胸口保证道。 二人离开赌场,坐上方玉飞不知道从哪儿用来的一辆马车,朝着与银钩赌坊截然相反的方向行去,马车内点了暖炉,车窗被一层厚厚的棉布封死,半点儿凉气都透不进来,形成了一个暖和的密闭空间。 陆小凤和方玉飞说说笑笑的打发着时间,约莫过了有两刻钟之后,马车终于停下。 下了车,出现在陆小凤眼前的,是一座优雅别致的小楼,小楼周围载满了梅树,枝头缀着点点嫣红,格外的有情趣。 方玉飞介绍说,这里是蓝胡子、也就是银钩赌坊的大老板,他姐夫名下的一处房产,现在已经送给了他的姐姐,他也能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