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丁山喘着粗气,听着外面肖淑兰的尖叫声越来越烦躁。他挥了挥手,吩咐道:“让她进来,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爷爷,您的身体……”秦寒有些犹豫。 秦丁山挥了挥手,再一次下了命令:“我没事,你让她进来。有什么事当着我的面说。” 秦寒无奈,只好走到房门口打开门,将肖淑兰放了进来。 却没想到肖淑兰一见秦寒的脸,就开始刻薄的讽刺道:“哟!我说这群狗东西怎么说什么也不开门。原来都是为你办事儿的!秦寒,你别以为老爷子现在起不来,你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秦家还有我家放放一半,别想吃独食!” 肖淑兰站在门口插着腰,伸手指着秦寒的鼻子就开始骂。 “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见到老爷子!佳佳和放放都失踪了是不是你干的!一定是你,你这个畜生,你把佳佳和放放还给我!” 肖淑兰越说越激动,伸出长长的指甲就要向秦寒扑过去。 保镖一下子拦住肖淑兰,在挣扎间还被她的长指甲挠出了几道血印子。 秦寒冷冷的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肖淑兰,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她的那句‘有娘生没娘养’。 熟悉秦寒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世是他的大忌,特别是他的母亲。 只是一刹那间,秦寒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红色。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舌头微微舔了舔嘴角,整个人完全变了一种气质。原本那个沉稳绅士的秦大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食人血吃人肉的恶魔。 不过这种变化只有不到一秒钟,很快他就换上了原本沉稳老实的模样。 “二伯母,阿放和佳佳丢了,您今天的心情值得理解,我是晚辈不跟您一般见识。但是爷爷刚醒,还请您谨言慎行,别刺激着他老人家。”秦寒一番话说得诚恳,就连身为局外人的保镖都觉得他非常了不起。肖淑兰这样辱骂他,如果秦大少不是真心为了这个家好,又怎么会这样包容。 而躺在病床上的秦丁山也将肖淑兰和秦寒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在生气肖淑兰尖酸刻薄的同时,也对秦寒有了一丝心疼和欣慰,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秦寒的一番话让肖淑兰已经秃噜到嘴边的脏话卡住了,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虚弱深沉的声音:“你们都给我进来!” 肖淑兰眼睛一转,神色发亮。听这声音,看样子老爷子的身体也没多危险啊! 这样一想,肖淑兰彻底放下心来。 只要秦丁山还在,还能说话,那秦家的财产,就不会落到秦寒手中。这才是肖淑兰想要的结果。 推门而入,病床是的秦丁山瘦骨嶙峋,斜倚在床头,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肖淑兰。 “老二媳妇,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竟然敢到我的病房来大呼小叫!” 秦丁山冷冰冰的态度让肖淑兰心里一堵,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亲切问候也不由得咽了回去。 她眼珠一转,既然不能走巴结路线,那就迂回着走吧。 只见肖淑兰一屁股坐在秦丁山的床边,伸出两只手抓着床上的被褥,眼圈一红,眼泪哗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哎哟喂!老爷子啊!我的孩子不见了啊!老爷子,你的大孙子孙女都失踪了!你让我和你二儿子怎么活啊?老爷子,您得帮我找啊!您二儿子在家里吃不下睡不着,活脱脱的瘦了一圈啊!” 肖淑兰敞开了嗓门开始鬼哭狼嚎,秦丁山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儿就像被电钻钻过一样,钻心的疼。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血压好像也开始嗖嗖往上升。 秦寒一见秦老爷子的脸色发红,心知不好。他急忙走上前顺了顺秦丁山的胸口,然后喂了些凉水让他缓缓神。 “二伯母,爷爷的身体还很虚弱。请您声音小一点。” 秦寒这话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情绪激动的肖淑兰却觉得他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讽刺。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让放放和佳佳回来,这样你就可以继承整个秦家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秦放,野种永远是野种,秦家是我们秦放的,你别想做梦!” 肖淑兰的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一个坚硬冰凉的玻璃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她的额角,瞬间鲜血狂涌!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说话!”秦丁山简直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老二家的女人和孩子没一个省事儿的,他都做什么吃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