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声音,狗子的脸上便满是愤怒。 陈玉涵的脸也涨红了,整个人竟坐了起来。 “这是?”寒露看着陈玉涵,难道她和别人还有什么财务纠纷?如果是真的,这就麻烦了。 “最初我刚起病的时候,就请了这李婆子在我们家做了几个月的女佣,可没想到的是,她好吃懒做,连饭都煮不好,所以我就将她赶走了,没想到她临走时竟偷钱……”说到这里,陈玉涵又咳嗽起来。 狗子迫不及待地说:“她把我们家的钱都偷光了,还说我们欠她的工钱,隔几天就过来,家里都给她搬空了。” 听了陈玉涵母子俩的话,翠儿气愤不已:“这李婆子怎么这么可恶?还真没王法了?” 陈玉涵平息了一下,才道:“有什么办法,她干儿子是刘家的管事,这镇上谁能拿她怎样。” 刘家?寒露和翠儿对视一眼,又是刘家。 这时房门“咣当”一声被踢开,一个腰粗膀圆的女人气势汹汹地进来,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个下贱胚子,死了没有?死了我就找床席子给你扔山上去,没死就给我还钱。” 当初陈玉涵就是看中李婆子这体格,还以为会是个做家务的好手,谁知竟完全看错了。 “钱都被你偷了,哪来的工钱?而且你根本就没干活,哪有什么工钱给你?”狗子气极了走到李婆子面前拧着脖子道。 只是话刚说完,就被李婆子一巴掌推到了地上。 “谁家请人干活不给工钱的?我没干活你们娘俩早死了。”李婆子呸了狗子一口,便扭头看向陈玉涵,却发现屋里还有旁人,顿时愣了愣。 “今天……我们家来客了,你……你先离开……”陈玉涵咳了几次,脸色愈加发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哟,你们家居然还有客来啊?这正好啊。”李婆子审视了寒露和翠儿一眼,见都是年轻的姑娘,而且穿得也一般,顿时更嚣张了,“我不管你们和她什么样的客人,既然是有亲戚,那就把这工钱替她还了吧,也不多,也就五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寒露冷冷地说。 “你这婆子也太贪心了,偷了人家的银子,还敢要工钱,这胆子也太大了。”翠儿瞪着李婆子。 翠儿比寒露更了解行情,她在王员外家给大太太当贴身丫环也不过才五百文月例,那还算顶好的,像李婆子这样的粗妇,一个月顶多一百五十文也就足够了。 “嗬,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偷她家的银子?真是可笑,证据呢?但我为她家做工,可是左邻右舍都看到的。”李婆子摇头晃脑地说得吐沫直飞,喷得翠儿恶心得都要吐了。 “你才做了多久就敢要十两银子。”翠儿说着便看向陈玉涵。 “三个月。”陈玉涵一边咳嗽一边道。 “哈,你一个月三两多银子?你当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啊。”翠儿没好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