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有钱送孩子读书的,也不是所有的夫子都不收束修的,甚至有已经在私垫那里上学的,都来问寒露收不收。 这些学子倒不是贪图寒露这里不收费,而是觉得在她这里学,肯定要多一分运道,不定能中个状元。 “真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寒露自己都有些懵,问陈玉涵,“陈姐姐,这怎么办?” 陈玉涵想了想,摇头道:“这关乎到他们的前程,不能收。” 寒露也点头,表示赞同陈玉涵的说法。 只不过陈玉涵是怕自己耽误这些学子,但寒露却觉得这镇上的夫子都未必有陈玉涵的学问高。 但陈玉涵毕竟是个女人,若这群学子中,有一个人品有问题的,把自己考不中的过错归结到她身上,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寒露虽然想做好事,但并没有膨胀到那个程度,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明确了之后,陈玉涵教得更投入,而那些孩子们也学得很投入。 也不知道是因为开春了,还是教这些孩子们识字,有动力了,寒露发现陈玉涵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现在极少见她咳嗽,也不再是教完学生就躺床上。 寒露觉得自己这一步算是走对了,很多时候,当你觉得自己有了价值,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包括身体。 天气好的时候,陈玉涵便在院子里绣花。 渐渐有不少女孩子也想跟着学绣花,但陈玉涵一律要求家里的长辈过来说一声,但凡有长辈过来的,她都会收。 没有长辈过来的,心再诚,陈玉涵也不答应,她和寒露现在家里都只有女人和孩子,能少惹点事便少惹点事。 招娣就是那种心诚,但家里没长辈过来的。但她也不缠着陈玉涵,只在一旁瞧着,自己偷偷地学。 陈玉涵和寒露也看见了,但也没有阻止。 寒露见陈玉涵每天带几个女孩子绣花,工具啊,布料啊也挺多的,又怕她身体坐久了受不了,于是画了个图样,请孙木匠帮着打了一个可以活动的躺椅,以及一张大桌子,给陈玉涵做工作台。 至于躺椅上的垫子,寒露就不用操心了,陈玉涵的那些徒弟,随便哪个半个时辰就可以做好。 陈玉涵收了一堆学生和弟子,而寒露就只收了一个,便是翠儿的妹妹帘儿,这丫头也不知怎么地,对做吃的特别感兴趣,只要寒露一进厨房,她立即跟来了。 寒露正愁这事儿不知道该怎么跟孙三婶说,毕竟做吃的不比绣花有前途,但孙三婶却主动过来,求寒露收帘儿做徒弟,并且保证不拖后腿,甚至以后的亲事都可以由寒露作主。 这一对爹娘也真的是太好了吧! 寒露觉得翠儿她们姐弟几个,真的是上辈子积福了,才碰到这么一对为孩子着想的爹娘。 翠儿却摇头道:“你不知道呢,我爹娘其实也是吃了苦的,我奶在的时候,很不待见我们几个,其实……卖了我这事儿,当时也是我奶的主意。” 说到这儿,翠儿低下了头。 正月过去,年也就真正地过完了,搬到镇上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但陈玉涵却把寒露叫到一旁,认真地说:“寒露,我有事跟你商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