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走出正房,刘一伦和春花立即围了过来。 “寒仙子,我娘是病了吗?”刘一伦的眼睛里满是紧张,他怕寒露说不是病。 “公子,镇上的大夫都说夫人没病。”春花忍不住强调,心里不禁有些埋怨,这二少爷真是不懂事,说你娘有病很好吗? “我说两件事,第一件,夫人真的是病了。”寒露说出这一句,刘一伦顿时松了口气。 屋里的刘夫人听了,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等这一句等得太久了,心里像是有什么石头终于落下来了,但这么理解她温暖她的,竟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子。 “那第二件事呢?”刘一伦嘻皮笑脸的样子又回来了。 “第二件便是不要再叫我寒仙子。”寒露同样严肃地说。 “那应该怎么叫你啊?”刘一伦顿时有些懵,他觉得“寒仙子”这个称呼挺好的,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我叫寒露,至于怎么叫随你。”寒露说着便招呼翠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快些赶路。” 屋里的刘夫人听到这里,立即打开窗,让吩咐车辆送寒露回去,但却被寒露拒绝了。 虽然刘夫人想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但寒露却不想让太多的人去水月湾打扰那边平静的生活。 倒是刘一伦看着寒露的背影,不禁喃喃道:“她连名字都告诉我了?” 女子的名字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可刘夫人却知道寒露并没有别的心思,她的眼神坦荡得如一汪清泉。 “你个臭小子,以后叫寒姐。”刘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刘一伦一眼说。 这一眼,却叫刘一伦眼眶发热,自从刘夫人“病”了以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系,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个没娘的娃,现在连被骂都觉得是幸福的。 从刘府出来,翠儿好奇地问寒露:“寒露姐,那刘夫人是真的病了,还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想到自己的事,翠儿不禁打了个寒噤。 听说脏东西多的时候,世道要乱,不会又要打仗吧? 想到寒露的相公就是死在战场上,翠儿忍不住心酸地抱住了她的胳膊。 寒露一时没明白翠儿这是怎么了,还以为她是又害怕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刘太太是病了,没什么脏东西缠上,放心好了!” 疑病症这个说法,在这里是说不明白的,倒不如直接说刘夫人是有病。 更何况,刘夫人性格敏感又倔强,如果说她没病,她本能地就会反抗,只有承认她有病,她才会选择相信。 心理疾病,当然得从心理上攻克。 “那寒露姐,你哪来的药啊?”翠儿一脸疑惑地问道,没等寒露回答,又道,“你是不是找秦大夫抓药啊?可秦大夫倔得很,没看过病人,他是不会抓药的。” “不用,我自己就行。”寒露随口回了一句。 本来嘛,刘夫人需要的只是一个安慰剂,她用面粉搓个丸子都行。 但没想到翠儿听了这句,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