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那一包银子,拿着针线的手不禁紧了紧。 十两银子可以做不少事呢,吴氏默默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便聚精会神地听朱胖子的打算。 “你这是?”沈老汉的身子也往朱胖子那边倾了倾。 “婶子回来后,我呀,独自想了想,这事儿定然不是叔和婶子故意坑我,乡里乡亲的没这个理。”朱胖子轻言细语道,脸上还带着一团笑。 吴氏听了这话,忍不住接话:“可不是,你这会儿算是清醒了,成了个明白人。” 沈老汉听了吴氏这话又瞪了她一眼,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不过朱胖子是什么人,他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还直点头:“婶子说得是,我这不就过来跟您二位商量来了嘛。” “你说,别理他。”沈老汉点了点头。 “我的意思呢,这还是方子上出了问题。”朱胖子见吴氏的眉毛又竖了起来,赶紧道,“我不是说您二位做了什么手脚,只是想着梨花毕竟是个孩子,或许没看清楚,没说清楚。” 沈老汉和吴氏对视一眼,觉得极有可能就是如此,否则怎么和寒露做的酒相差那么远。 “那你说怎么地?”吴氏又道,一副你别想再从我这里捞什么的架势。 沈老汉都无语了,这娘们眼里就是没有家里男人。 朱胖子冲吴氏笑了一下,扭过头来对沈老汉道:“我的意思呢,您二老亲自去找一下寒露,把这方子拿下来,不仅这十两银子归您二老,往后这卖酒的利润还给您二老一成,就当是侄儿孝敬您二老的。” 吴氏撇了撇嘴,都不一个姓,谁要你孝敬。 但又觉得朱胖子这话挺对她的心,可寒露怎么可能会把方子给她呢,想都别想。 吴氏瞟了一眼沈老汉,见他虽然不动声色,但那烟一口一口地,定然也是为难了。 “既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寒露?”沈老汉在桌上磕了磕烟袋,问朱胖子。 “叔,我一开始就是从你们这儿买的,哪能直接去找寒露,侄儿我经商多年,知道做事先做人的道理。”朱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如若我们不答应呢?”沈老汉又问。 那朱胖子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将桌上的银子重又塞进怀里:“如若您不答应,我当然就是直接去找寒露。” 将银子揣好拍了拍,朱胖子又道:“叔啊,瞅您这一大家子人……唉,侄儿我没什么出息,就是见得人多,知道机缘有多重要,您瞧那些有钱人家,真当是一分一厘攒起来的?嘁……我也不多说,毕竟也是您家的事儿,您好好想想,明儿我再来问问您。” 说着,朱胖子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氏看看空空如也的桌子,坐到之前朱胖子坐的椅子上,问沈老汉:“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 两人都知道直接问寒露要,她是肯定不会给的,那小贱人对沈家不但没有感情,恐怕还恨着喱。 那就只能去偷了,可是谁知道寒露有没有写密方,万一她就是记在心里的呢,那还能逼着她说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