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你的意思是,兰儿是病,能好?”贾婉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如果夫人愿意为大小姐去做一些事情,总能比以前好些。”寒露说得谨慎。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更容易使人放弃! “你说,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她只能叫我一声娘。”贾婉急切又期待地看着寒露。 “多陪她玩游戏,尤其是她喜欢的游戏,让你成为她游戏中的一部分,一定要多和她说话,即使她不回应,也不能不耐烦,多抱抱她……”寒露将这些一一告诉贾婉。 本想给她写下来,可寒露也就跟陈玉涵断断续续地学了些繁体字,还大多只是能认识,动手写的话,她还真怕提笔就忘,还有那一手简体字,她怕被认为是鬼画符。 好在贾婉点头道:“我记下了。” 又重复了一遍给寒露听,居然一个字不差。 寒露不禁震惊了,这是过目不忘吧。 或许是有希望了,贾婉看到寒露这个样子,不禁打趣道:“小时候,我爹常说,如果我是个男子,也可以去参加科举的。” 不能参加科举,决定了这个时代女子的社会地位很难改变。 “一看夫人就有着极好的教养!”寒露适时地拍拍马屁。 “又有什么用……”贾婉一声轻叹,又抬起头来问寒露,“适才听你说的极有道理,你懂医吗?” 寒露当然不能说自己懂啊,这一查便知的事情,自然是不好撒谎的。 “我们水月湾有个极好的大夫,和我家是邻居,我瞧着也学了一些。”觉得这些还不够,寒露又道,“我相公还在的时候,也会告诉我一些……呃,家里的老太太也是懂些医理的,我原本是个孤儿,是老太太养大的。”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哪一条细想起来都是漏洞,但贾婉却没去琢磨,还怜惜地看了寒露一眼。 又闲聊了几句,贾婉才感激不已地起身告辞。 只是临出门前,让琼花递上了一包粽子糖,说是让寒露拿回去给孩子们吃。 贾婉走后,寒露和怀扬也赶紧上路了,不知道孩子们在家里怎样了,尤其是沈歌怕是又哭了。 怀扬很知趣地什么也没问,但寒露却将自己和贾婉说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娘子,若那李大小姐真的好了,看那李知县怎么来感谢您!”怀扬有些得瑟地说。 “你倒是信我!”寒露笑着瞟了怀扬一眼。 怀扬也是一愣,是啊,自己和娘子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啊,怎么就那么信她了呢? 还真是古怪! 两个人归心似箭,走得并不慢,只是走到一半,一辆马车却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这人怎么把马车停在路中间儿啊?”怀扬一脸不高兴地说。 “因为要拦着我们的路啊。”寒露淡淡地回。 “为什么要拦我们的路啊?”怀扬不解地看着寒露。 “大概是想劫色?”寒露思索了一下回。 怀扬不禁无语,娘子啊,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这大白天的,又不是山间密林,劫什么色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