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招已经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薛嬷嬷居高临下的环视了一圈,又道:“还有你们这些难民,你们倒是吃了我们家多少糕点,怎么也不分个是非,真是喂狗肚子去了?” 说完,薛嬷嬷也很不屑地转身去了后院,而那些难民则被当地人鄙视得要死。 寒露听到薛嬷嬷说了齐林的态度,不禁觉得可笑。 之前一直认为沈柳香过得不错,老夫少妻嘛,总是有优势的,没想到却是如此。 “娘子,那桌子……呃,从我月例银子里扣好了。”薛嬷嬷想起因为自己用力过度,而缺了一个角儿的桌子,忍不住心虚。 她当时一时气愤,只是等齐林走后,觉得为了这么个人毁了一张桌子,似乎挺不划算的。 “不用了,就把那桌子摆在那儿,叫回头想来闹事的人好好惦量惦量。”寒露冲薛嬷嬷抬了抬眉,“物尽其用。” 薛嬷嬷顿时笑眯了眼,原本以为是件坏事,现在却成了好事。 事实证明,有薛嬷嬷拍坏的这张桌子镇着,来溢香居挑事的人几乎就此杜绝了。 寒露决定以后每开一个分店,就定制一张这样的桌子,以示“我很牛,别惹我”。 第二天,寒露又往县衙走了一趟,只是她现在的一言一行都被许多双眼睛看着。 沈柳香在寒露进后县衙后堂的那一刻,便当着沈家所有人的面儿,被齐林的老母亲齐老太太狠狠地训斥了一通。 若不是吴氏腼着老脸死命拦着,不定还要受家法。 回到自己的屋子,吴氏越想越恨。 “寒露那个小贱人简直就是沈家的克星,自从她进了沈家门到现在,沈家就没好过。”吴氏气得直拍桌子。 “娘,我绝不让那个小贱人好过。”沈柳香摸了摸还肿着的脸,咬牙道,她不敢气齐林下手重,却恨寒露让她丢了大脸面。 “你别管,娘来想办法。”吴氏看到小女儿的那张脸便心疼得不行,心里越发地恨寒露。 “娘,您能有什么办法?”沈柳香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吴氏,“她那里有狠人,一般的法子对付不了她。” “哼,一般的法子对付不了,那就用厉害的法子。”吴氏声音不大,但却阴戾得很。 沈柳香听着却是一脸地兴奋,直接着吴氏的手问,她究竟有什么好法子。 “你别管我的法子了,你先管好你自己,把脸养好,再把女婿哄好,要不然这家产都被前头那一房的拿走了。”吴氏觉得和自己女儿说话没必要绕弯子,因此说得很直白。 说起这个,沈柳香更恨。 “当初瞧着她斯斯文文的,以为好拿捏,谁知道竟滑不溜手的,说东她偏往西,还把老太太哄得跟什么似的。”沈柳香想到自己的继儿媳,便觉得自己牙根子都痒痒了。 “哼,她再能干,也得有儿子。”吴氏冲沈柳香挤了挤眼。 沈柳香先是一愣,之后慢慢回过味儿来了,顿时手心里像是攒了一把汗。 “娘,您……您的意思是……”沈柳香连话都说不利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