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色已经白得吓人,还有汗珠子不断冒出来,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噎的。 刘捕头看了寒露一眼,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睛,便道:“如果这么说的话,那……齐大奶奶的腹痛怕是别有因由?之前是怎么确定这点心里有毒的?” 齐老太太的脸上很不好看,她说有毒,可吴氏竟将这黄金糕吃了。 不过到底是见过风流的,虽然勉强,齐老太太还是道:“这吃了点心就腹痛,自然就疑是有毒,这么着看来,怕是误会了,回头我好好问问那些伺候的小蹄子们,倒是劳烦您和这些小哥跑一趟。” 刘捕头挥了挥手:“我不妨事,本就是干这些事儿的,倒是寒娘子今天受冤枉了。” 齐老太太和齐林都知道刘捕头是个人精儿,他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这怕是代表着县衙的态度。 早就听说这寒寡妇不止和知县夫人关系好,而且还给知县老爷出了不少主意,这回算是拍到铁板上了,不便没伤着人家一分,自家还头痛得要命。 “寒娘子,这事儿确是我齐家不是,请受老婆子一拜。” 齐老太太说着便向寒露伏身就要下拜,寒露一把扶住了:“不过就是走一趟,事情说明白了就好,管家不易呢,既然事情已经查明,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寒娘子和刘捕头留下来吃杯水酒?”齐林上前挽留道。 “不必了,家里还有事,告辞!”寒露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唉,瞧着这天都黑了,那身上带伤的人不会真的要等自己回去吃饭吧? “我也不必了,你们家这酒啊饭啊,我不大敢吃。”刘捕头嘿嘿一笑,也跟着走了。 齐林虽然尴尬,但还是立即跟出去相送。 齐老太太目送二人出了门,顿时身子晃了晃。 “老太太,保养身体要紧。”齐老太太身边的曹妈妈立即将她扶住了。 “我没这个命。”齐老太太将曹妈妈推到一边,又道,“去,开我的库房,给那寒娘子备一份厚礼,厚厚的。” 沈柳香的心原本一直提着的,但听到齐老太太这么说,顿时急了。 “娘,这事儿寒露脱不了干系,为什么还要给她送礼?” 沈柳香一沾上寒露就失去了理智,齐老太太的私库,她可是惦记了好久的。 “哦?寒露脱不了干系?”齐老太太犀利的眼神在沈柳香和吴氏脸上刮过,“你倒是给我说说,如何脱不了干系?” “这……这黄金糕明明是在她铺子里买的,怎么就……就换了呢……”沈柳香越说声音越小。 “换了又怎样?换了那毒也是在府里给染上的。”齐老太太一声冷哼。 “娘,没……没毒啊,我娘都吃了。”沈柳香怯怯地说。 “你娘?哼,要我说早些回你们水月湾是正理,我们齐家不死外人。”齐老太太说着便转身离开,但话可没停,““没个聪明的脑子,还想学着别人坑人?从今天开始,你就在你院里禁足。” “禁足?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给我禁足,禁多久啊……”沈柳香总算是瞟了她亲娘一眼,终于吓住了,“娘,您怎么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