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张恩道没好看气地瞪着冷莫问。 冷莫问围着张恩道走了一圈,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声道:“你猜,日后那寒寡妇是感谢你多一点,还是感谢大师兄多一点?” 张恩道终于明白是哪儿不对劲了,这白逸尘也太阴狠了,嘴唇抖了抖:“我……我不猜!” 冷莫问嘲讽一笑,也离开了。 张恩道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聪明了一回,蓦然回首,却发现还是被别人碾压,心里这个郁闷。 想想,黑衣人的事如果说给师尊,最后也是被推给那个大师兄。 还是自己去查得了,多难的事。 嗯,还得去保护寒露,要不然还没等自己查出来,她就给人害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张恩道就觉得肩上的责任重了些,于是连夜赶往安阳县,第二天一早便站在了蒹葭院的门口。 寒露正在张罗着孩子们一起吃早餐,便听到刘妈妈来报,说张天师又来了,顿时怔住了,这也太快了吧。 “娘子,要不我过去看看?”怀扬问寒露。 “让广丹去吧。”寒露说道。 “我这就去。”广丹给沈歌打了一碗粥,便赶往前院。 广丹脸上伤得不重,皮肤已经很光滑了,昨天便出来走动了。 寒露让周婆子留点儿早餐给广丹,一会儿给她热一下。 谁知广丹很快就回来了,且道:“娘子,张天师说他要住在蒹葭院保护你。” 保护我?寒露和沈司对视一眼,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 “行,那刘妈妈去给他整理一间屋了吧。”寒露几乎没有思考,便决定将张恩道留下来。 不管张恩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其中有一点应该是监督自己,如果将他赶走,说不定会让通天门起疑,毕竟沈司也住在蒹葭院。 沈司虽然皱眉,但也没有表示反对,张恩道这一行为,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仅沈司,通天门的人知道张恩道第二天就赶到安阳县,并住到了寒露家里,也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张恩道是个太监,要说他对寒露有别的心思,也不大可能。 张恩道倒是向寒露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就是查黑衣人的事,以及保护寒露。 不过寒露和沈司都不相信这个说法。 好在张恩道搓合寒露和沈司的意图非常明显,这让沈司对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也因此,虽然张恩道的一腔“赤诚”没几个人相信,但他好歹能比较安稳地在蒹葭院里住了下来。 更何况,张恩道虽然住了到了前院,但给的房钱和伙食费却令人咂舌。 除此之外,还找理由给寒露送东西。 比方过小年的那天,张恩道从怀里摸出一个匣子红宝石来。 “寒师妹,你拿去给自己和歌儿打首饰。”张恩道非常豪气地将木匣子推给寒露。 “张师兄,无恩不受禄,这个我可不敢收。”寒露把这匣东西又推回给了张恩道。 “什么叫无恩不受禄,我不住你的房子吗。”张恩道一脸不满意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