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前的温润如玉之感,都是假的。 “怎么没披件皮风?”沈司眉头轻皱。 “不冷呢。”寒露赶紧道,“这天渐渐暖了,我也好了。” 哪能总是寒着,那样寒个一年命怕是都没了。 沈司给了沈良一个眼色,沈良立即匆匆地转身而去。 寒露只当是沈司让沈良办事去,于是抬头问沈司:“你叫我来做什么?” 原先还以为沈司会整个什么浪漫的事,结果进这胡宅一看,便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 “进屋说。”沈司看了寒露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己。 寒露刚一抬脚,却见屋里走出一个人来,竟是刘一鸣。 刘一鸣分明也没想到沈司说的“妻子”竟是寒露,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刘大公子?”寒露一脸惊讶地看着刘一鸣。 “寒……寒娘子!”听到寒露的声音,刘一鸣才回过神来。 沈司微微蹙眉,伸手将寒露的手握住。 “屋外冷,进来!”沈司轻轻一拉,寒露便跟在了他身后,差点儿都撞了上去。 进了屋,沈司示意寒露坐到榻上,又找出一床薄毯给她盖着,才递给她一页写满字的纸,然后道:“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寒露被沈司弄得无语了,感觉他把自己当成了个宝宝。 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不好意思地瞟了刘一鸣一眼,然后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 这便是杜玉衡大舅,也就是胡亮的遗书。 遗书里,胡亮写了很多辛酸事,好不容易家里有些资产了,却万没想到,在这个年纪做生意竟然亏损了,万念俱灰之余,又叮嘱父母和家人要好好地,不要挂念他。 寒露看着这封信,轻叹了口气,问沈司:“这笔迹确认是胡亮的?” 沈司看向刘一鸣,字迹的确认是他的人去做的。 刘一鸣只好收回心神,勉强点了点头:“确认!” 沈司目光微闪,问寒露,“你是看出什么来了?” 寒露抬了抬眉:“胡亮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吧,这遗书中竟提到了父亲,可又是胡亮的笔迹,确是怪异。” “寒娘子如何得知胡亮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刘一鸣不解。 “刚进来的时候碰到胡亮的外甥女杜玉衡,她言道大舅离世后一直是外祖母撑着家里,若胡亮的父亲在世,杜玉衡总是要解释一两句的。” 寒露解释道,杜玉衡闭口不提外祖父,只能说明外祖父也已经不在世,甚至离世已经很久了。 刘一鸣惊讶于寒露如此细微的推理能力,却听到沈司问道:“你如何认识胡亮的外甥女?” 刘一鸣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只有夫妻才会如此直接相问。 可,寒露怎么可能是楚南王的妻子,她不是一直住在水月湾吗?从未听说水月湾出过一位王爷。 若真是如此,别说水月湾,便是在安阳县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刘一鸣很想找寒露问清楚,但沈司就在旁边,他连往前走出半步的勇气都没有。 “回去我再跟你说吧。”寒露说到这里,想到顾娇的事,声音便有些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