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个女子朝哭着抱着一个男子的腿,泣不成声,喊他不要离开自己,嘴里还骂着狐狸精。 那男子一脚朝女子踹了过去,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寒露一声冷笑。 “娘子,这样的男人我揍他都嫌轻的。”怀扬没好气地说,还瞪了寒露一眼,觉得她没同情心。 “怀扬!”广丹扯了扯怀扬的袖子,意思是,怎么能这样跟娘子说话。 怀扬却噘了噘嘴,表示不服。 “人家愿打愿挨的事儿。”寒露懒懒地指着楼下的女子道,“那女子,也不是好东西。” “娘子,您这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广丹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女子,一时没明白寒露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看那女子的衣着。”寒露挑了挑下巴。 那女子窗着一身玫红色的缎子,有人群中很是耀眼。 不过这在广丹看来,也算不得什么,有的女子就是爱俏,家里若有些资产,便喜欢穿鲜亮的衣服。 “你再看她的鞋,绣的可是鸳鸯戏水。”寒露又道。 “还真是。”怀扬眼尖,一眼就瞧见了。 这往鞋面上绣鸳鸯戏水的,可还真的是不多见,大多是青楼女子喜欢绣这些,正经人家的女子,未出阁的小姑娘害羞,出了阁的倒现显得不够庄重。 不过,硬要扯,也能说小门小户的女子,没那么多规矩。 “她哭的声音虽然,但却是在干嚎。不仅如此,眼睛还不时地瞟向围观的人,说明什么?”寒露看向怀扬和广丹。 “说明,说明她并不是真的伤心。”广丹道。 “说明她图的是这男子的钱?”怀扬反问。 从那男子的衣着倒是可以看出,他家境应该是颇为殷实。 “你们都说得没错,不但如此,她还在寻找下一个能够接手的男人。”寒露看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腰肢轻扭的样儿,嘴角嘲讽一笑,“当别人是傻瓜的人,自己往往才是最大的傻瓜。” 怀扬和广丹顿时觉得索然无味,都是活该。 “咦,娘子,您太厉害了。”广丹对寒露的钦佩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寒露嘻嘻笑着,喝了一口桃花醉。 “娘子,那他们呢?”怀扬又指了指远处相携而行的年轻男女。 “该是未婚夫妻。”寒露道。 “为何不是兄妹?”怀扬问。 “若是兄妹,他二人为何一直如此相敬如宾?且一直保持着一尺的距离。”寒露说道。 亲兄妹上街,再男女有别,也不可能如此清醒地保持着距离。 总有或近或远,或前或后的距离差。 “那若是久未见面的表兄妹呢?”广丹又问。 “那为何要一起上街?”寒露看着广丹,又指着那女子身后,“你看她的丫环,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既不打扰自家小姐与那位公子交谈,但又能在保证熟人看得见她的存在的范围内。” 这一席话说得怀扬和广丹纷纷点头。 “娘子,不年不节的,他二人为何上街来?”广丹说完,便又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