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但也无法,只能暂时先回了栖凤堂。 刚到,欣悦便进来,说一个穿着很是富贵的嬷嬷说是布政使胡大人府上的,求见少夫人。 “布政使大人府上?”寒露愣住了,自己从来没和什么布政使打过交道啊,也没听沈司说起过。 布政使可是从二品,掌管着整个南楚行省的民政和财政,这可是个实权派的人物。 便是寒露是正经的楚南王妃,也不能不见这个来自布政使府上的嬷嬷。 不过在这一瞬间,寒露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沈司是楚南王,而不是南楚王。 到了花厅,那嬷嬷便被请了进来。 不愧是布政使府上的嬷嬷,一言一行都极为端正有礼,比之许多大家的夫人都有过之。 “奴婢丰氏见过少夫人。”嬷嬷进门,便不卑不亢地朝寒露行了一礼。 “丰嬷嬷多礼了,赶紧坐下来说话。”寒露笑眯眯地示意广丹看座。 丰嬷嬷也不推辞,笑着在寒露的右手边坐下,然后说明了来意。 只是这来意让寒露听着颇为无奈。 原是布政使家的老夫人这些日子睡得不大好,总是做恶梦,白天也是食不下咽,有的时候还会说些胡言。 一家人想了许多法子,可却也没有办法,因此听得寒露“仙子”的名声,便寻了来。 “还求少夫人大发慈悲,给老夫人观上一观。”丰嬷嬷说完一脸诚恳地看着寒露。 “不知老夫人高寿?”寒露问道。 “老夫人已年过花甲,平日里身子也是极好的,只是这些日子……”丰嬷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道,“不知,是不是有邪祟。” 寒露一听“邪祟”这个词就头大,但又必须理解,毕竟这古代科技不发达,很多事情只能往邪崇上面推。 便是在现代,许多人不了解心理学,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这胡老夫人已经六十多岁了,催眠术怕是不行,万一老太太受不了梦境的刺激,心脏病或高血压犯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跑一趟胡府倒没什么,可寒露总觉得,跑这一趟的话,自己就真的成了神婆了。 这感觉,总叫人觉得别扭。 丰嬷嬷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寒露有些迟疑,于是起身朝她跪下了。 “丰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寒露吓了一跳,广丹也立即过来扶起丰嬷嬷,轻声道,“嬷嬷不必如此,我们家少夫人能帮的一定帮……” 广丹的那句“不能帮的也确实帮不了”还没说出口,丰嬷嬷便道:“那奴婢便替主家多谢少夫人了。” 似是怕寒露反悔,又道:“一路上绝不让少夫人吃苦受罪,我们府上的马车接少夫人过云,也照样送您回来,凭少夫人有什么要求,没有不应的。” 寒露不禁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要求。” 丰嬷嬷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是奴婢胡言乱语了,少夫人什么没有,少夫人莫怪,为着老夫人的事,我们府上从主子到下人,都吃不香睡不下的。” 丰嬷嬷都这样说了,寒露若不去走一趟,自己都觉得不合适。 可她总觉得,似乎有哪儿不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