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虽然位高权重,但佟表妹是自家亲戚,怎能如此相欺?”沈峪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沈司。 “相欺?我妻是打她了还是骂她啦?如果连个丫环的名字都问不得,本郡王还真当不起这位高权重几个字。”沈司一声冷笑。 “四表嫂想问什么便问好了,洛梅又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三表哥快别为洛梅说话了。”佟洛梅拿出帕子来摁了摁眼角。 “佟表妹,话不是这么说,即使如此,事情也得说个清楚明白。”沈峪自以为公正无私,因此也不管苏氏和其他人都在场,坚决为佟洛梅说话。 “三伯,话是不说不明,只是有些事还是要先动脑子想想才好。”寒露见苏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忍不住开口道。 “四弟妹,你这话是何意?”沈峪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我这话何意?佟表妹不是你一个人的表妹,真不知你为何要觉着我们都要来欺负她。说个不该说的话,我楚郡王府几百个下人,欺负谁不比欺负她有趣。”寒露翻着白眼道。 寒露的话说得不算好听,但却不能说她是胡说八道的。 只是沈峪却听不进去,且还道:“四弟妹说这些无用的作甚?” “与他们废这么些话做什么。”沈司皱眉上前提住寒露,不耐烦地对佟洛梅说,“长乐公主的侍女也叫丝竹,你若不舍得自己的丫环改名字,便回佟家去,自无人管你。” 不待佟洛梅解释,沈司又扭头看向沈峪:“三哥,亲疏远近你该懂的,要不这些年的学也是白上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连妻儿都照顾不好,又何必去多管他人,没得添乱!” 说完,沈司便拉着寒露走了,又道:“别那么好心,谁会承你的情。” 寒露撇了撇嘴:“我为着王府着想,无需别人承情。” 若是别家也罢了,可沈家现在如同烈火烹油,丝毫错漏不得。 虽然只是个丫环的名字,但不知道便罢,现在知道了不改,叫有心人听去了,便又是一件事。 待两人走远了,沈峪和佟洛梅都还杵在那里,皆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这会儿沈峪才回过神来,冲着沈司离开的方向嚷道:“沈峤,你给我说清楚,我如何没照顾好妻儿?” “那你知道你女儿病了多久吗?”苏氏愤怒的声音在沈峪身后响起,然后拂袖离去。 沈峪顿时愣住了,暖儿病了? 佟洛梅这时心里空落的,但也再次明白了,沈司对自己是毫无半点心思,她不禁泪光莹莹地看向沈峪。 “三表哥,都是洛梅的不是,惹得三嫂误会你了。”佟洛梅朝沈峪行了一礼。 但却又似支撑不住,身子晃了晃。 她原以为沈峪会伸手扶自己一把,没想到沈峪却拱手道:“佟表妹好生保重!” 尔后竟神色黯淡地转身离开了,头一回心甘情愿地回了木荷院,虽然不是为了苏氏,但也算是难得。 倒把木荷院上下众人给惊着了,不知道该怎么伺候才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