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面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光线昏昏沉沉。 实木的地板上都是被女人摔得支离破碎的花瓶和相册。 何志成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相框,他随手把主卧的灯打开了,室内一下变得通亮,也看清了缩在床脚的女人。 他越过地上的狼藉走到了女人的身旁,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坐在床上,关怀备至的问道:“怎么了小卉?谁欺负你了?” 方卉听见声音缓缓的抬起头,她的眼神原本还有些涣散,可是在看清面前的人时,徒然变得有些阴沉。 何志成顿了顿,他错愕了一瞬:“怎么了?” 方卉不着痕迹挣开了他的手,把身子扭到了另一边,闷闷的说:“没什么。” 男人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好言好语的哄着她:“怎么,你今天不是说要去医院看看陆河的太太吗?她欺负你了?” 话音落下,方卉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嘲弄。 以前看到男人放下总裁架子哄她的时候还会特别的高兴,现在只觉得他特别的虚伪恶心。 她不动声色的敛住了自己异样的情绪,没有吭声。 何志成以为她沉默了就是在默认,不由的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这个陆河毁约在先,现在连他老婆都不把我何志成放在眼里了,他还真把我们当成软柿子,想捏就捏吗?” 方卉眸色微微闪烁,她转过身面对何志成,怒嗔:“除了许冬夏以外,还有一个人。” 何志成顿了顿,皱眉:“还有谁?” “何修初。” 方卉的眼神有些幽怨,她气鼓鼓的说:“你的亲儿子啊,你知道他今天是怎么羞辱我的吗,居然当着许冬夏的面叫我滚!” 何志成愣了下,惊愕:“臭小子怎么会在那儿?” 方卉心里一阵冷笑,脸上佯装吃惊的样子:“你不要告诉我,你连你儿子在那间医院上班都不知道。” 何志成还真的是不知道,当年何修初和他母亲离开了何家以后,他们之间就彻底断绝了联系。随着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每天都有各种应酬,也没有时间去管何修初的情况。 如今听了方卉提及,他才知道原来那个臭小子已经毕业出来了。 想了想,时间过的也是快,他们之间也好像有几年没有见面了。 方卉看见他一副失神的模样,心里头都是鄙夷,她试探性的问道:“你真打算不管他了吗?” 何志成回过神,冷哼了一声:“等他哪一天肯自己回来低头认错了再说,这个臭小子脾气比谁都要倔,我当初让他留在何家,他死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