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意朦胧之时,失了理智很是正常,是以,他懊恼失落了几日,整理了心情,几度把阮熹约出来。 他当然没有约到人,阮熹是客气的拒绝了,但是有一个人却不。 这日,一向粘人的宫辞在早膳还没用,就消失了…… *** “什么?你再说一遍!” 阮熹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扭过头,面向刚从外面回来的宫辞,语气诧异又震惊。 宫辞对她震惊的表情视而不见,反倒是举步进来她的房里,撩开衣摆坐到凳子上,拿起桌子上头的茶壶,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润喉。 才偏头,对着正要那穿着练功服,正要去练剑的阮熹弯唇,说道,“我把袁行道的功夫给废了。” 他不爽这个人很久了,说好听点叫追求,说难听点叫死缠烂打,幸得阮熹不搭理,不然宫辞剐了他的心都有。 不过现在也不差。 他忽而皱起两道漂亮齐整的远山眉,语气抱怨般说道,“袁行道这厮,他竟敢碰你,我折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一并把筋骨给碎了,以后提刀,怕是难了。” 那日宫辞就想动手了,但阮熹见到他那兴奋溢于言表的模样,让宫辞一高兴,就把事情给推后了,没想到袁行道又要作妖。 “他心里一定会有落差,与其这样,不如我把那身功夫都顺手给废了,免得他更崩溃。” 说到这,他又抿了一口茶,那是隔夜的茶,泡到了今日,已经苦涩得不能人口了,宫辞吃食向来精细,是以,吃了两口,就兴致缺缺的放下了茶杯,转过那张清秀至极的脸,朝阮熹说道。 他用这样淡漠的语气,把一个人苦练二十多年的功夫说废就废了,轻描淡写,冷漠得仿佛那是一只是蝼蚁。 袁行道何止会崩溃,简直生不如死吧,恐怕,现在他已经颓唐到不相信人生了。 阮熹有些齿冷,又有些愤怒。 她眉心陡然隆起,盯着那张如画的一般的脸,不悦道,“你太荒唐了,怎么做出这种事,随随便便就把袁行道给废了!” 宫辞委屈:“他骚扰你,不仅碰你,还天天伸长了脖子等你回应。”像盼有主的红杏出墙似的,着实可恶。 他一委屈,那张漂亮的脸就耷拉下来,可怜巴巴的意味,仿佛做了恶事的不是他一般。 阮熹提高了声音:“他哪里碰我了,不小心蹭到了的,至于等我回应,多的是追求等我回应的人,你都去废了他们的武功,杀光他们?”说不小心碰到的,阮熹也是心虚。 没想到宫辞思考了几息的时间,点点头。 阮熹被气得一噎,窒了窒,狠狠的扭过头,把宫辞撇过一旁,她忽然怀疑其自己的判断起来。 宫辞真的像他表现的那样羞涩无害吗? 不见得,目前对待袁行道这事上,至少可以看出,他很任性偏激,对于潜在的威胁,不等他们发作,就事先解决了。 这么想有些可怕,但事实如此。 如果,不是宫辞对她有点意思,恐怕醒来那一刻,他们不是黏糊糊的亲吻在一块,而是把剑横在阮熹的脖子上吧。 她是不是该庆幸他的欢喜,才让自己逃过一劫,不然早就身首异处。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设。 这样的想法不该有,一往这方向思考,就让人如堕冰窖,阮熹打住了脑海里的万千思绪,把心思拉扯回到目前的情况上。 “说得轻巧,你把他武功废了可曾想过,袁家堡会对你怎样?” 姑且不说袁家堡对他怎样,宫辞这种态度就有问题! 她心里很是堵,看向宫辞的眼睛不由得审视,质疑。 那目光看得宫辞一下子就慌了,他以往就是这样子的做法,小的时候,母亲还会说一两句,但他依然我行我素,做事但凭心情,他母亲矫正不过来,也就歇了心思。 也得亏他练的功夫邪门又厉害,不然,这样的性子早就吃了亏。 但这样一来,最大的弊端,就是宫辞性子如今是定性了,是非对错,都有自己的章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