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睡毛了,大脑还处于紧张状态。 起身下床,穿着背心短裤的冉霖把门打开:“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该去片场了啊……”刘弯弯一脸茫然,说到一半才发现冉霖好像刚起床的样子,不太确定道,“冉哥,你不会还没洗脸刷牙吧?” 冉霖皱眉,困倦地打个哈欠:“这才几点,我闹表还没响呢。” 刘弯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郑重道:“哥,五点二十五了。” 冉霖怔住,哈欠还没打完,大张着嘴,被人点了穴似的。 刘弯弯试着猜测:“冉哥你是不是手机忘充电了?” 顾不上小助理了,冉霖风驰电掣跑回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可不,已经没电关机,关得死死的。 “给我五分钟!”扔下这句话,冉霖一头扎进洗手间。 刘弯弯叹口气,心说这不是冉霖风格啊,他一贯细心,怎么会忘了充电。 冉霖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心情复杂地叹口气。 紧赶慢赶,冉霖还是迟到了五分钟,上车立刻跟司机师傅赔不是。 相处一个半月,司机师傅跟他早熟了,这会儿毫不在意摆摆手:“五分钟还算事儿?五个小时我都等过。” 语毕一脚油门,直奔片场。 造型的时候,化妆师打趣冉霖:“昨天晚上做贼去了?瞧你这黑眼圈,赶上国宝了。” 同在旁边化妆的唐晓遇莫名其妙,心说激情四射了一夜的是自己,怎么冉霖倒像是被掏空。 不过上完妆,黑眼圈便也看不大出来了。 今天文戏a组还是冉霖和女一号的对手戏,但有几场需要徐崇飞当背景板,所以唐晓遇全程也在,随时入镜。陆以尧则跟文戏b组去另外一处拍菩提寺里与海空方丈的戏份,故而按照行程,一整天下来冉霖都不会见到陆以尧。 以前和陆以尧分两组拍的时候,冉霖总不自觉去想对方现在拍到哪场戏了,正在怎么演。完全是无意识的,就像一个总在眼前晃的人忽然有一天没来,便总觉得哪里不对,非要将那位缺席的伙伴想了又想。 但今天陆以尧不在a组,却让冉霖莫名安心。 否则一见他就要想到自己那没希望反倒有巨大风险的暗恋,演戏真的会分神。 墨菲定律说,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刘弯弯递过电话说“希姐找你,很急”的时候,冉霖想到的就是上面这条定律。 事实上,从清晨闹铃没响,刘弯弯敲门,他心惊肉跳地惊醒,或许就预示着,今天要出事。 “你安心在剧组拍戏,一句话不要多说,一个采访电话不要接,全都交给我,这种捕风捉影没实锤的事不难摆平,但……”王希沉下声音,一字一句,近乎警告了,“私下底,不能和陆以尧再有任何接触,起码这段时间,不能让人再找到捕风捉影的机会,懂?” “嗯。”冉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很多时候,事情总是毫无预警地发生,然后在有心人的煽动和喜闻乐见的舆论导向里,像山火一样瞬间起势,疯狂蔓延,他只能被裹挟在里面,于草木被烧焦的噼啪声里,静静看着火光冲天。 刘弯弯已经在冉霖拍戏的时候得到了信,刷着看了新闻,这会儿便特别心疼冉霖,轻声劝道:“希姐说没事就没事的,再说还有陆以尧的团队呢,这种乱讲的花边新闻多了去了,都是搞噱头标题党,没人会当真的。” 冉霖动了动嘴角,似乎想笑,但没笑出来,眼睛看着手机,那屏幕里是刚刚被他打开的微博,冉霖和陆以尧的名字不知道第几次空降热搜,但这回后面还多了一个关键词——陆以尧,冉霖,开房。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