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懿曾经说:“你的性格……和我以为的不一样。”张筱茂回答道:“装的。公司和经纪人让我装的。” 至于游于诗,也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提到游于诗,影迷们多数会感慨地说一句“伤仲永”。游于诗出道时曾经备受瞩目,然而下坡路却走得十分厉害。曾与他合作的某个一线导演的一句有名的话也许可以说明问题:“太懒了。”意思显然是说,游于诗有天赋,然而不够努力,终日声色犬马。何修懿看过对方两三部片子,也能感觉到演技有退步。总之,游于诗才三十三岁,便成了末路的典型。 不过,在演对手戏时,何修懿却感到游于诗目前的演技算是相当不错,想来也许是悔悟了。 二十把玩下来,张筱茂要去睡美容觉了,莫安便叫录音助理顶替。 何修懿第一次上桌,又是二十把过后,便将自己手边的筹码全都输光了。 “……不好意思,”何修懿站起来,“我输光了。” 左然抬起头说:“我可以借给你。” “那就没意思了!”录音助理叫道,“还带借来借去?!” “没事,”何修懿对左然笑了笑,说,“刚才很开心了。” 这时莫安忽然问道:“嗨……我的老伙计们……咱们赌点儿什么呢?难道就这样干打吗?” “来个大的!”录音助理再次叫道,“敢上牌桌,就做好把内裤都输掉的准备!” 莫安:“哦,上帝啊,这简直太棒了。” 何修懿有一点茫然——签了《家族》合同,他手头宽裕了很多,但也没得挥霍。 听到录音助理的话,一向沉默的左然忽然出乎意外地插了一句:“就这个吧。” 何修懿:“……?” 左然抬起眼扫了一下何修懿:“第一个输光的,脱掉内裤回去。” 何修懿:“……” “就在洗手间脱,只穿外裤离开。” “……” 左然继续慢条斯理地道:“为了防止作弊,将内裤交给最后赢家保管。至于其他输家……以后请吃饭吧。” 何修懿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 他抗争道:“不要这样……” 众人哄笑一声,又继续打牌了。 左然手边筹码不断地增长着。他左手扣着暗牌,右手时不时地摆弄一下筹码,修长的手指将筹码拿起、放下,令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好像在何修懿心间敲鼓。 又是一段时间下来,左然的筹码简直垒成了长城。 “他会算牌。”将最后一叠筹码交给了左然,摄影师凯文无奈地说道,“他能记住所有用过的牌,分析每一个人拿到某种暗牌、与明牌一起组成某种花样并比他大的几率……他赢面大就加注,他赢面小就弃牌。还有别的算计,你们问他好了。” 德州扑克,每人手里两张暗牌,桌上还会有五张公共牌。经过押注之后,游戏进入摊牌阶段,每人任选三张明牌,与自己手里两张暗牌搭配,看能否组成同花顺、四条、满堂红、同花、顺子、三条、两对、一对等等。剧组没有庄家,规则便是,每局牌面最大的人通吃所有筹码。 见凯文说左然算牌,何修懿又想起了左然理工学神的属性。 以后还能不能和他打牌了啊…… 最终,丝毫不意外地,除左然外所有的人都离桌了,左然面前筹码简直像一座山。 左然将筹码推到了一边,抬头直盯着何修懿。 “那个……那个……”没来由的,何修懿心里面一阵紧张,“那个惩罚,应该是开大家玩笑……的吧?”他觉得自己耳朵好像都红了。 左然看了何修懿好几秒,才好整以暇地从桌前站起:“当然是开玩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