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来操练,戌时过后也不得睡,他们……还打人!” 梁储叹息几声,犹豫不定。 这样下去,武子监未必能兴办下去,是该派到地方为官,还是继续留在京城? 王越冷哼一声,劝道:“带回去吧,这样的废物,留下也是败坏老夫名声。” “世昌兄!岂能如此贬低我儿!” 梁储有些怒了,在朝中为官,讲究颜面,况且陛下都知道了。 “次摅,你都听到了。” 梁次摅傻眼了:“爹,孩儿只想混吃等死啊。” 家中万贯家财,你让我干这个? “哼!” 梁储不仅要和王越争一口气,也是要证明给陛下看,梁家世代忠良。 他坐上了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武子监。 王越有点后悔了,梁储性子耿直,这样激怒,更不愿意将人领走。 翌日,王越听闻严成锦在朝堂上许诺,三月内可替朝廷推选一将,镇守辽东,顿时感觉泰山压在自己头上。 “贤侄啊,领兵打仗可不是三个月就能教会的。” 自儿子年幼时,王越就在教导儿子兵法。 可是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文不成,武也不成。 最后,只能蒙受他的恩荫,当锦衣卫佥事,就是锦衣卫里的文官。 严成锦道:“三月后,需从他们中派一人北上,镇守辽东城。” 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兵法需躬行,还是要亲自领兵。 梁次摅不以为意,反正他是来凑数的,不会派他:“王先生,我想出大恭。” 王越瞪了他一眼:“憋回去,懒驴上磨屎尿多!” 这小子想去茅房,逃避操练。 梁次摅眼中噙着热泪,生无可恋。 每日要背诵两个时辰武经七书,还得学观察天象,稍答不上来,就被藤条毒打。 王春还偷偷欺负他,日以继夜。 逃亡两次,被王越抓回来暴打一顿。 最令人伤心欲绝的是,父亲竟将他丢弃在武子监,不管不顾,遭受严成锦迫害,只能忍受。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夜里,一旁的鼾声忽高忽低,韩文和王春熟睡。 梁次摅将衣服解下来,绑成布条,丢上房梁。 人如挂在藤曼上的黄瓜,吊在半空中。 嘎嘣一声!绳子断了。 梁次摅飞落下来,砸在王春身上,吓得王春不知所措。 王春瞧见是梁次摅时,将他按在床上狠狠地道:“我早就知道,你馋我的身子!” 梁次摅抱着头:“王兄,在下只是想借房粱上吊。” 奉天殿,朝阳的霞辉从门口透入。 王守仁微微躬身:“臣虽击退了鞑靼人,但辽东,仍需派遣将领镇守,鞑靼还会卷土重来。” 毒死了鞑靼几千匹战马。 即将入冬了,鞑靼人或许不会再侵犯,但三月后开春,还会率兵南下。 百官沉吟片刻。 弘治皇帝颔首道:“王卿家领兵有功,朕封你为武子监祭酒。” 王守仁诧异,应该是老高兄所为,但凡改制之事,都与老高兄有关。 随即,他微微躬身:“臣谢过陛下。” 半个时辰后,王守仁来到武子监,刚踏入监察门,见一人鬼鬼祟祟,似是窃贼,便跟上去。 只见,那人偷偷跑到老树下,用树藤缠绕在脖子上。 “你为何要寻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