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找出来啊,拖一日,银票更不值钱了。” “本官已派人去良乡追查,有一丝丝线索。”严成锦道。 …… 良乡,宛若庙会般热闹。 在街上转悠一圈,钱东来发现价钱比江南低几倍,随意倒腾一些去外地,能赚几倍差价。 但来良乡三日,他什么都没买。 随行两个小厮问道:“东家,工坊半月才出一次货,再不买就要卖没了。” 钱东来像读书人般,颇有耐心地道:“最赚钱的,不是做生意,是加入良乡商会。” 凭他对良乡商会的判断,迟早会超过山西的晋商。 走进商会中,见一个肚子微圆的商贾在嚷嚷,心知是商会副会长,便躬身道:“王东家,钱某想加入良乡商会。” 谁不知良乡商会赚钱,王不岁一看是个儒商,道:“不招,那位大人早就不收了。” 钱东来心中失落,不死心道:“可否让钱某,见见谢东家?” 他与谢玉,是一同在江南做买卖的小商贾,短短三年,谢玉如得天助,成了腰缠万贯的大富贾。 谢玉闻声转头,见熟悉的身影站在堂中:“钱兄进京了?” “谢兄,东来想加入良乡商会,这是筹集的一千两股银。”钱东来掏出钱袋。 一千两看似许多,可加入商会屁都不够的。 谢玉面露为难之色,没有接银子。 钱东来道:“银子太少?” “不是,那位大人不要银子,我能当商会会长,是凭一手算盘本事。”谢玉朝王不岁看去:“你看那王东家,也是能张罗,才能得任副会长。 那位大人不缺银子,只看重本事。” 钱东来知道,良乡商会与衙门有关,“没想到张大人,竟在意的是这个。” 谢玉摇头:“不是张大人,不能再说了,再说谢某要收到红牌了。” 见谢玉就要送客,钱东来忙道:“在下也有些本事,知道伪币的出处,还请谢兄引荐。” 走商多年,天南地北,没有他不知道的材料。 洪州的白露茶混有常州阳羡,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摸一摸绸缎,就能分辨出,是江南的蚕所产还是江北的蚕所产。 若不是官府剥削,他岂会只赚这一点银子。 谢玉瞳孔一缩,“严大人正在找私铸伪币的人。” …… 京城,成贤街。 严成锦让王琼清点一圈,在两个月前,入库的银票有伪币。 王琼满头大汗:“严大人,可以把你知道的一丢丢线索,告诉本官了吧?” “其实本官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批伪币是从天津海关得来。” “你这不是欺骗本官吗?还是本官告诉你的!” 王琼蹭地一下站起来,有些生气了。 何能跑过来,小声禀报:“少爷,谢东家想引荐一个儒商加入商会,那人说,知道伪币的出处。” 嗯? 严成锦回过头,王琼如蒙大赦般追了出去。 来到正堂时,谢玉正站在堂中不知所措,他冒然引荐,也极为危险,万一严大人不喜,会长一职就没了。 见严成锦走过来,谢玉忙道:“这位戴着人笼嘴的,就是严大人。” 钱东来忙抓紧机会,道:“这伪币,出自南京旁的镇江府,乃是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等各朝的旧币,因百姓藏在家中,如今改朝换代,无法再用,故被士绅收买,重新锻为新币。” 王琼眼中出现一抹清明,恍然大悟。 严成锦道:“你叫什么?” 钱东来微微躬身:“学生钱东来,字广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