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和严成锦早退,太上皇弘治和诸公本就不喜这两个家伙一起呆在这里,也未多说什么。 “严卿家所言的三年兵制,诸位师傅以为如何?” “算下来,三年才结一次抚恤银,臣以为可。 只是,瓦剌若趁换兵制时侵扰,怕会带来灭顶之灾。”这是崔岩唯一担忧的问题。 没有操练过的士卒,连人都不敢杀。 瓦剌人比鞑靼人还要凶猛,尤其是土木堡一战后,八十万大军折损! 瓦剌人在九边士卒的心中,变得凶猛如虎豹。 张敷华想了想,“无妨,可三年换四成士卒! 一来可以节省抚须银,二来仍有精锐留在军中,一举两得。” 诸公颔首点头,表示赞成。 “甚妙,内阁拟旨吧!” …… 成贤街,武子监。 院子中,王越和刘健在石桌上下棋,马文升虽不住这里,偶尔也会来观望棋局,顺道泡茶。 “刘公这招追逼战术下的妙。” “哎,世昌兄三连星下得更妙。” “依在下看,二位都是棋中圣手。” 这时,一道黑影映在棋盘上,众人见状纷纷抬头。 不知严成锦何时站在旁边。 严成锦朝马文升微微躬身:“马公怎在此处?” “老夫就是你弹劾致仕的,你问老夫?!”马文升吹着胡子,要是眼睛能喷火,严成锦估计已经七分熟了。 “……”严成锦。 刘健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现在正是辰时,离下值还有几个时辰呢,这家伙就跑来懒政失职。 “下官有一事不明,或许只有刘公能解答。” 刘健放下棋子,认真的摸着胡须,“你说吧,老夫知无不言。” “敢问刘公,如何才能当上内阁首辅?”严成锦虚心请教。 刘健直言不讳,“以你的功绩,迟早会忝添内阁首辅,不过,如今宾之和于乔挡在你面前,等他们致仕,就轮到你了。” “还有什么事?老夫要落子了。” 见严成锦站在棋盘旁,刘健不悦问道。 “本官想请刘公用断能力,断一件事,李公和谢公何时才会致仕?” “……”刘健。 …… 大清晨,曙光初露。 小太监抱着云展站着,心情舒爽,太上皇弘治坐在殿上,萧敬则立后侧站着。 一片祥和。 锦衣卫千户叶准,躬身对太上皇弘治道:“昨日严成锦去了养济院,还询问刘公一事,属下以为,当禀报太上皇!” 太上皇弘治一听,轻轻压下疏奏,放在御案上。 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严大人问刘公,如何才能当上内阁首辅。” 大殿中鸦雀无声。 太上皇弘治眉头微动,这家伙不敢来跟寡人说,用如此方法告诉寡人。 其实,他没想过让严成锦当首辅。 此子太年轻,镇不住诸公,可又怕此子心中有气。 “去传严成锦来。” 不多时,小太监走回来禀报,却不见严成锦,“人呢?” “严大人说,明白太上皇的心意,让太上皇不必烦扰。”小太监为难道。 “严卿家真是寡人的肱骨之臣啊,整饬兵制,让他进文华殿大学士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