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过去,晃眼就是三日。 百官却有人私下议论,朝廷抓捕江南的官员,才引来天象。 大清早,太上皇弘治和内阁几人,商议漕运的运粮名目。 “严卿家,寡人看你有话要说?” “臣听闻,百官中有人传言,朝廷抓了江南的官员才引来天象。”严成锦看向王鏊。 王鏊抬眸,有些气急败坏:“严大人是说本官引来天象?” “本官没这说,是百官中有人说的。” 太上皇弘治看向萧敬,萧敬小心翼翼的点头:“确有这等言论,不过,奴婢相信与王大人无关。” 这时,殿外的门监匆匆走进来:“刑部左侍郎刘宇求见。” 刘宇大步走进殿中,呈上一封疏奏,“凤阳府知府万福,率众反叛,杀刑部派去凤阳的主簿,还焚烧了府邸,人已逃出江南。” 王鏊微微错愕。 诸公眉头皆是一皱,知府万福竟敢杀巡抚,“其余诸地呢?” “还未传回疏奏。” 见王鏊愣在原地,严成锦道:“臣提醒过王大人,官员或许会趁机作乱。” “本、本官以为,你是挑衅本官。”王鏊气结。 “严卿家如何挑衅你?” “他让臣先这般,再这般,可等布置好一切,逆臣早已逃散了,臣就未放在心上。”王鏊面色忐忑。 料到官员会反抗,他只是比严成锦所说少了一步,安抚官员。 谢迁躬身:“此事不论谁去,百官都会反叛。” “谢公所言不错!” 王鏊心中微动,向李东阳和谢迁投去感激的眼神。 这的确是烫手的山芋。 平江伯进京时,地方官员早已做好了准备,又不是他去抓人才反抗的,地方官员早就准备跑了。 太上皇弘治抬起手,压了压:“王卿家不必动怒,刑部下旨通缉此人。” “臣遵旨。” 这时,门监又来禀报:“刑部主簿杨文簿来奏。” 杨文簿走进大殿中:“江西锦衣卫指挥同知赵良,扬言率众抗击江盗,劫掠了富绅钱财,乘船跑了。” 太上皇弘治眉头猛地一皱,看向王鏊:“王卿家究竟如何抓捕?” “臣派刑部官员南下,调动地方卫所的官兵围剿。”王鏊躬身。 严成锦道:“王大人此举不当。” “有何不当?” “江南卫所的官兵,正是押送漕运的人,朝廷抓官员,他们亦害怕牵连,岂能用他们来抓人?” 王鏊心中微动,“本官也想到了,故派了非沿运的官兵。” “正是因为如此,才耽搁了抓捕的时机。”严成锦开口道。 “我……我……”王鏊瞪着眼睛。 “……”刑部主簿。 太上皇弘治面色迟疑,脑海中思索补救的措施,“严卿家,可有办法将这些官员抓回来。” 王鏊道:“严大人是有办法。” “臣本意先安抚,官员到衙门纳银赎罪,可如今王大人打草惊蛇,不能用了。” 太上皇弘治面露难色。 “况且,如今再派人南下,也为时已晚。”严成锦补充。 京城去江南要五日,人早就跑光了。 但此事,不管是谁来查办,也会有漏网之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