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无话可说,立即怒从心起,绕过书桌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楚奕被踹到在地,流着泪望向皇上,皇上准备再踹一脚,他动了动嘴,轻声唤了一声“父皇”。 皇上身子一僵,那一脚没有落下,他狠狠的甩袖一边向着御书房外面走一边道:“你给朕好自为之,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沾染的!” 楚奕默然倒躺在地,他的发冠松散,几缕头发垂下,被额头的血丝黏住,样子看起来格外凄惨。 他贴着地面躺了一会儿,随后御书房外进来一位小太监叫了叫他,楚奕动了动从地上起来,然后去了皇后的宫殿。 到了皇后殿内,皇后见到楚奕这般模样,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她连忙命人拿热水毛巾,流着眼泪一边心疼一边给楚奕擦洗额头。 楚奕强装镇定的对皇后笑了笑,说他没事。 皇后闻言哭的更凶了。她说:都被打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楚奕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说真的没事,他能解决好。 皇后不信,楚奕就向她再三保证。他在她宫里留了大概小半个时辰,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离开,出宫回了五皇子府。 赈灾谣传,奏折请赏,这次的事绝非小可,他必须赶回去尽快查明到底是谁给他做了这个圈套。 回到五皇子府,楚奕立即给属下下令彻查那几个百姓,并且要他们快马加鞭的赶去灾区,到当地调查情况。 他的下属知道这事非同小可,领命后当即出城,并且快马加鞭的赶往灾区。 随即,两日后,他们传回消息,告知楚奕当地灾民都众口铄金的说,是一位名叫“楚奕”的大善人在暗中帮了他们,楚奕得知后,传信让他们继续追查有哪些人打着他的名头做事。 他的下属得令,立即继续追查,但却是查无所获。 背后行事的那些人非常警惕,每次行动都没有留下任何的马脚,被救的灾民们除了知道那个大善人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楚奕的属下将这些情况如实禀报给了楚奕,楚奕得到消息后,心中即愤怒又很无措。 如今大都城里的流言已经演变成了事实,所有人都像是已经知道了事实一样,都认为赈灾背后的人就是他,每天都有不少从灾区到大都来的百姓到三皇子门前送东西,以示他们的谢意—— 楚奕成为了百姓嘴里的神。 但,他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曾经他羡慕营国公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羡慕楚昭拥有民心,但现在,他却害怕民心落在他身上—— 楚昭虽是太子,却并无实权,没有母妃,没有外祖家,他身上的民心,对他来说是一道护身符,可如果换了他,就会成为催命符。 百姓们将他捧得越高,越将他看的重要,他就死的越快。 因为,他的父皇无法容忍有人威胁到他的位子,即便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外面的情况愈演愈烈,又过了两日,朝中突然有数位大臣联名上奏给楚奕请功。 他们道此次赈灾五殿下有头功,应当重赏。 皇上强压着怒火这件事暂且压后,待查清楚后再做定论,然而这时却又有大臣出列一一列举出楚奕多年来所做的功勋之事。 话里话外都在夸赞楚奕,希望皇上能予以奖赏。 皇上脸色铁青,在大臣还没有把话说完之时,偏甩袖离开,一旁的总管太监也只得连忙喊着“退朝”。 此次早朝不欢而散。 皇上满腹怒火的回到御书房,然而当日不少大臣们送来的奏折上面写的同样是请求他给五皇子楚奕奖赏,皇上被气的跳脚,掀了御书房的书桌,满身火气的离开御书房,去了新晋的许皇贵妃哪儿。 许怡然性子安静,皇上来了,她泰然处之,命宫里人给他沏了一壶安神茶,温声细语的同皇上说了几句话,皇上躁动的心便静了下来。 他撇开朝堂上的烦扰,随口同许怡然说起了些小事。 许怡然浅笑的听着,该要回话之时,她便轻声细语的应了几声,两人相处格外融洽,就像是一对恩爱多年的平常夫妻,相敬如宾之中又透露着些许亲昵。 皇上在许怡然这里留了一天,第二日早晨是许怡然伺候他更衣上朝。 第二日的早朝,许是皇上昨日的举动起了些震慑作用,有些大臣们都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