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爆粗口,怎么哪里都有他! 姚圆圆和吴俊一直为胡雅丽的妆容争论不休,许戈出奇的安静,居然没有嗤笑她,余真真忍不住想去看看外边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 副校长上台,礼堂安静下来,冗长的讲话完毕终于轮到余真她们上台。 林老师带队,余真先出场,等她跳完独舞部分其她人才出来。 音乐起,余真竖起脚尖亮相。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余真跟着音乐脑中一片空白跳完,台下掌声雷动她才回神。 谢幕的时候前排领导都站起来了,连连赞好。 余真心里谢天谢地,终于有一个星期可以安心备考。 “余真你跳得太好了,那些男生哦看得眼睛都直了。”姚圆圆一直是捧场王。 吴俊扒着余真椅背,“是啊,许哥看得我跟他说话都听不见。” 余真心里呵呵,那是他嫌你太聒噪不想理你吧。她回来的时候看见许戈的位子是空的,吴俊说他出去抽烟了。他倒是聪明,因为接下来一排领导要讲话,又长又枯燥。 余真在洗手池接水洗脸,姚圆圆递纸巾,“刚才有好几个男生打听你叫什么名字是几几班的。” 余真闭着眼睛擦干水珠,“打听我干什么?” “想追你呗。” 余真扯散麻花辫拢起来扎成清爽马尾,“他们可真有空闲。” “估计你马上就要收到情书了,这回肯定比胡雅丽还多。” 余真张了张嘴,无语。 她没收到什么情书,倒是下晚自习偶遇与她同路的男生越来越多。 “同学——”余真刚出校门就有男生跟上来,她实在不堪其扰,攥紧双肩包带子压着火,“对不起,我不想知道你的姓名,也没有交朋友的打算。” 瘦瘦高高的男生,额前碎发下的眼睛无辜地眨了两下,“同学,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校牌掉了。” 余真低头一看,真的是校牌掉了,尴尬到了极点。她捡起校牌,挂绳绕了又绕,“那个,我……” “我知道你。”男生微笑映着融融路灯,暖化尴尬。他开玩笑道:“但是,我可不是为了认识你故意跟你同路。我们以前在地铁碰到过几次,可能你不记得。” 余真还真不记得,她转校没多久,自己班上的同学还没认全哪里认得别班的人。 “一起走吧。”男生大方邀请坦坦荡荡,自我介绍:“我叫冯陈。” “爸爸姓冯,妈妈姓陈?”余真试着化解尴尬。 冯陈笑着摇头,“妈妈姓冯,爸爸陈。我随妈妈姓,我弟随爸爸姓。” “哦。” “余真有什么意义?”男生问她。 余真垂下眼睛看自己脚尖,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幸运。” 冯陈没听懂,余真看上去不想多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