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放大数倍的美丽面容猛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即使凑到如此近的距离,依旧美得毫无瑕疵的美人正一脸幽怨地望着她,仿佛是在望着一个屡屡外出偷腥的负心汉,“主人~这只兔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青行灯不开心了。青行灯要有小情绪了。 自从她认了时雨当主人以来,一直都没有时间与自己心爱的主人好好共处,之前是那两只比自己先来的式神,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又出现了陌生的大妖怪滑头鬼、然后又是眼前这只兔妖——似乎一个个都与主人有这一段不得不说的往事!这将她置于何地?! 集美貌与实力于一体的自己一路走来都快要变成透明的了好吗!! 果然,当初就不应该妥协!拼着重伤也要将时雨抢走,然后将她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让她从此谁也不见,只能与自己日夜相伴…… 不知不觉思维又开始朝着危险方向的青行灯暗暗垂下眼睫,周身的气场都变得阴冷下来。但随即,她突然感到额头一阵剧痛,忍不住抱着头蹲了下来:“……好痛!” 她疼的眼冒泪花,愤怒地一抬头,就见到时雨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抱歉,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邪气。”时雨收回手,轻轻吹了下自己食指的关节,由于用力过度的缘故那里有点发红。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脸委屈茫然的青行灯,忍不住感到有些头疼。 身为式神却总是对主人有着危险的想法,这家伙真的很麻烦啊。她刚才脑海里转动着各种阴暗念头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了式神与阴阳师之间拥有的感应? “真过分!”青行灯微微撅起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她总是能在各种年龄段和情绪之间自由切换,时雨觉得这有可能是她总是自己给自己讲故事留下的后遗症。 偏偏从契约里传来的情绪是真的很伤心,令人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没办法放着不管。 “在你之前遇到其他妖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时雨叹了口气,蹲下来抚了抚青行灯的眼睛,用指腹拭去她羽睫上悬着的水珠,“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了——你想听吗?” “关于主人的故事吗~妾身要听!”青行灯颜色浅淡的眼眸猛然爆发出令人侧目的光亮,她猛地握住时雨的手,急切地回答道。 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此刻肯定已经摇晃得快断了。 “嗯,想听的话,就听话!”时雨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循循善诱地哄着她,“等回去之后我就讲给你听。而且……你不觉得比起过去,更重要的是一起创造未来的回忆吗?” “是的!妾身也是这么认为的!!”青行灯感动不已,只觉得先前心头的阴翳一扫而空,两颊泛起了期待的红晕。 就在这时,山兔从时雨的肩头露出脑袋,一脸疑惑地望着青行灯,对时雨说:“她是新的伙伴吗?” “不,不是的。”时雨侧过脸看了看她,回答,“她是只属于我的伙伴。” 山兔歪着脑袋,神情有些困惑,似乎不能理解她的回答。 对于她来说,时雨是她的伙伴,那么时雨的伙伴也是她的伙伴。虽然那个浑身青色的妖怪有点可怕就是了。 “看起来你们还有很多话要说呢。”奴良滑瓢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支起下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拖长的音调泛着丝慵懒,“不过,在那之前,先把我感兴趣的事告诉我怎么样?” “嗯,如果是滑瓢想知道的话……”时雨转头看着滑头鬼,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他到来之前发生的一切有条不紊地说了出来。 对于酒吞童子的存在,她也不打算隐瞒滑瓢。虽然直觉告诉她论起实力来说,应该是酒吞童子更强,但滑瓢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就算不能战而胜之,全身而退也是没问题的。 实际上要时雨来说的话,滑头鬼的实力界限一直很模糊。他本身的种族特性注定了最适合他的战斗方式应该是隐没于黑暗中杀人不见血的阴暗风格,但滑瓢本身的性格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