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唯一能信任的挚友,将数年来存下的家财全部予他作为治病的报酬,又把一番心事尽诉于他知晓,不求他主动帮忙寻找姜黎山的下落,只说倘若看到相似的人,恳求云梦尘一定要告诉他,他自己去寻。 人与人处久了,便会生出感情。 这句话不只对君长乐适用,同样也适合云梦尘——他喜欢上了君长乐,可偏偏君长乐喜欢的人是他那个忘了一切的七师弟。 他自欺欺人,假装不知道封九黎的身份,也从不和君长乐提起自己的师兄弟们,毕竟在世人眼中姜黎山已经死了,而崇洛国如今的大将军封九黎失忆的事又只有鬼云谷的人知晓,以君长乐那时的身份来说,除了云梦尘他此生恐怕再也遇不到第二个鬼云谷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会知道真相?所以君长乐直到死,都没能再见过姜黎山一面。 云梦尘出鬼云谷原本是为了济世救人,结果却耗尽了君长乐所剩无几的生命。 人无完人,苏锦之作为一个局外人来看,他无法判断云梦尘救下君长乐让他在绝望中活了三年究竟是好还是坏;如今他成为君长乐,再重活一次,仍是看不懂这一切。 第19章 失忆将军痴情老鸨7 苏锦之按照原来的世界线,把云梦尘请进了花栖楼长住。 等两人再熟一些的时候,苏锦之便在云梦尘来为他治病的一个晚上把他的身世和姜黎山的事和他说了,他一直观察着云梦尘的反应,但从头至尾他只是眸光闪了一下,脸色未有丝毫改变。 苏锦之抓着他的手,双目含泪:“云兄,我只有你一位挚友,只有你能帮我了。” “放心,云兄一定帮你。”云梦尘脸上挂着温柔慈悲的笑容,拍着他的肩安慰他,对他如今已经改名换姓为封九黎的七师弟只字未提。 帮个屁,你走歪路了兄弟。 苏锦之很无奈,但云梦尘死活不说他也没辙,总不可能逼着人家开口吧? 花栖楼里的小倌对云梦尘这个不嫖不赌彬彬有礼的俊俏大夫十分感兴趣,整日往他那儿凑,身上没什么病也要装得病殃殃的好有理由去云梦尘那儿待上一会。 “我长得比他俊俏,怎么不见小哥哥们来撩我呢?”苏锦之看在眼里,酸在心底,打算趁着开春到外面散散心,坐在铜镜前等着喜乐为他束发。 零号听他这么说,小心翼翼接话道:“宿主大人,您现在的身体不宜接客,要听云大夫的话。” 苏锦之:“……” 云梦尘说他身体亏损太多,要想治病得先禁欲,不仅不能接客,还不能出精,言下之意他连自己撸的机会都没有。 “接什么客啊,我金盆洗手很多年了好吗?”但苏锦之听着这话很不服气,也很失落,早知道要禁欲他当初没病那会就该撸撸,现在想撸都没机会了,“唉,真怀念电击的那个夜晚,不能撸好歹也能爽一下,可惜以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尝试了。” 消失了很久的一号忽然出声:“胡说,以后多得是机会尝试。” 苏锦之问:“给谁试?” 一号道:“当然是宿主你啊。” 苏锦之大惊:“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生错了世界。”一号十分理所当然,“这是个惩罚世界,只不过现在宿主还处于缓冲期,所以没有惩罚。” “缓冲期?”苏锦之觉得有股不详的感觉笼罩了他。 一号道:“是的。” 苏锦之又问:“那缓冲期什么时候结束?” 一号道:“拯救总目标出现的时候。” 苏锦之:“……”他就知道! 喜乐看着苏锦之一脸绝望,便以为他又沉溺到悲伤的往事中去了。可是云神医说了,要叫他们时时看着公子,不要太过思虑过往哀事,不然伤心劳神,会加重他的病情。 于是喜乐赶紧笑了起来,走到衣橱边唤苏锦之道:“公子,已经是开春了,您看看您今日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衫呢?” 苏锦之回神,看到喜乐所指那处一溜的红,额角跳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穿白吧……” 他这话一出口,喜乐又开始瞪眼了:“开春竟穿白丧之色,这哪能呢公子?” 零号也提醒他:“宿主大人,您现在不适合穿白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