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那般客气,对着雕塑一般的侍卫跳脚怒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家殿下也敢拦,难道你们不要头上的脑袋了吗?” “殿下请恕罪,微臣也是奉命行事。”那侍卫见了嚣张的佩玉,不由得心生畏惧。 清泱又用眼色制止了还要再说话的佩玉,域阳宫门前的侍卫,奉命阻拦她,这下令的人就只能是祖君了。 “那还请你去通报一声,看祖君让不让孤进去。”清泱道。 那侍卫闻言颇为为难,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祖君,七殿下来了。”横林在祖君身边说,那侍卫原是殿外守门的,自然也只能报到横林这里来。 “嗯,哀家知道了,让她等着。”祖君闻言神色淡淡道。横林领命出去告诉那侍卫,路过穆远的时候同他身后的溪明交换了一个眼神,溪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倒是下首坐着的穆远有些疑惑,他直接开口问:“祖父,为何要让殿下在外面等着?” 祖君端起桌子上的青花瓷的茶盏来,轻酌了一口,慢慢地将茶杯放下了,才看向穆远道:“傻孩子,你这样在意做什么。既然元君的盛宁宫容不得你多留,那么哀家的域阳宫也不是她随来便随进的。” 穆远闻言恍然大悟,祖君这是怪方才元君对自己的冷淡,所以也要晾一晾清泱。然而与此同时不禁心头一凛,他从元君的盛宁宫出来还不到一个时辰,祖君这么快便得了消息,可见盛宁宫是有他的耳目的。 “祖父,您不必如此,盛宁宫的事情,穆远并未放在心上。”穆远话一出口,他身后的溪明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溪明虽然不像横林一样伺候了祖君一辈子,但是也曾是祖君身边得力的人。他深知祖君是何等不容冒犯的,如今祖君既然想示威,自然不想听到穆远的求情。 然而祖君并没有像溪明想象的那般生气,他只是神色严肃地望着穆远,缓缓开口道:“哀家之前为你们赐婚,你还长跪宫门不肯嫁,怎么如今却这样护着她了?” 祖君这反问的语气极重,显然是对于穆远维护清泱不满。溪明见势在穆远身后不动声色地提醒,穆远便跪下道:“穆远不敢。” 祖君闻言神色才缓和下来,他靠回椅子道:“哀家为你选了她,自然是希望你们夫妻琴瑟和鸣的,但是你不要相信什么她的花言巧语。什么一生一世,你们都还年轻,哪里知道一辈子有多长,有多少变数呢?你将一颗真心交付,最后未必会有好结果。” 祖君说着穆远并无激烈的反应,接着道:“哀家选七皇女,是因为她身份尊贵、性情温和,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你,而不是因为她在哀家面前的承诺有多笃定。” “穆远明白,多谢祖父教诲。”穆远低头道。清泱固然温柔可亲,但是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动心的。他的心,已经留在了空旷辽远的北漠。 “起来吧。”祖君和颜悦色道,仿佛方才疾言厉色的诘问不是出自于他一样。 清泱在外面等了一刻钟,最后等来的却是要接着等下去的回答。她聪慧灵敏,自然猜得到个中缘由,也不生气,只依言在宫门前等着。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都怪父君,非要在女婿面前摆一摆架子,现在好了,轮到自己的女儿再别人宫门口受冻了。”,“唉,也不知道穆远怎么想,以他的个性,总不会是他去祖君那里告了状吧?” 清泱在胡思乱想着,一旁的佩玉也没消停,心里同样疑虑着“难道是君上告了殿下,若是如此那他也不负世人所给的‘悍夫’之名了。这等凶悍的男子,还没有受多少委屈便敢仗着背后的权势来给妻主施压。”她想着便咬牙切齿起来,顺便向着她家殿下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清泱被佩玉盯得发毛,不禁开口问她:“你盯着我做什么?” 佩玉见清泱问自己,便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殿下喜欢君上吗?” 清泱遭她突然间这直白的一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同时在心里问自己:“我喜欢他吗?反正我是不讨厌他的。他在旁人眼里的缺点我全都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