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道。 穆远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人太多,于是便道:“回去的路上再说。” 主仆二人沉默地走了回去,佩玉一见便上前热切地想要问‘殿下怎么了?’然而一见冷着脸的穆远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去准备马车吧,殿下去送苏世子,君上现在要回府,不用等殿下了。”溪明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佩玉听得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依言去准备了。 这一次穆远与溪明同乘一辆马车,只听得一声吆喝,“辘辘”的声音响起,马车缓缓移动了起来。 “君上……”溪明探寻地唤道,接着见穆远没有反应,又拍着胸口道:“真是吓死人了,还好君上将苏翎拉了上来,否则他摔下去死了,就算是他自己不小心,但君上可是百口莫辩了。”溪明想起方才的情形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其实,方才他不是失足,而是故意要跳下去的。”穆远甫一开口,便又说出了惊人的话语。 “什么?”这下子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溪明也不禁惊呼出声,他平静了片刻疑惑地问:“这,君上是如何得知的呢?” 第26章 剖白心迹(修) “我是武人,他的一举一动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穆远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着怎么说,接着道:“就算是我看错了,他后来的举动也未免太过奇怪。我伸手去拉他的时候,他非但没有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反而想要挣脱。” “没想到苏翎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君上还是远离此人吧。”溪明皱着眉头说道。他久居深宫,也见识了不少君侍之间的勾心斗角,但是为了嫁祸而不惜赔上性命的狠厉,叫他也不禁为之心惊。 另一边,清泱满心不悦地将苏翎送回了平远候府,没有过多停留便离开了。 清泱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明媚的春光都已经逝去,原本美好的一天也是以这样不悦的事情结尾,叫清泱心里难免愤懑。 “殿下,殿下回来了……”佩玉后来虽然听说了清泱去送苏翎回府,但是对于各种缘由也不甚清楚。在她看来穆远的突然冷肃,是因为清泱对苏翎殷勤的缘故,然而她却不知道清泱此刻也是满怀心事。 清泱想着穆远当时开口的满不在乎和冷漠的眼神,只觉得满心不是滋味,酸酸涩涩难受得厉害。因此她也没有理佩玉,而是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嗳,殿下……”佩玉见清泱也不回话,反而失魂落魄地走远了,只好快步跟上。 “殿下!”佩玉跟到了房间里,只见清泱在桌子前,一手撑头满面愁容。 “你去拿些酒来陪我喝,我难受得紧。”清泱语调暗哑地说道。 佩玉见状奇怪起来,她跟着清泱这许多年,所见的都是洒脱随性的清泱,从未见过她如此伤心落魄。但是无奈她不知清泱所为何事,也只好依言去取了温酒来。 清泱见酒到了,也不说话,拿起酒来仰头就要喝。 “我的殿下唉,你这是怎么了?”佩玉说着抢下了清泱的酒,自家殿下的酒量她还是知道的,怎么能让她这么喝呢。 佩玉给清泱倒了一杯酒,清泱仰头灌下去了。然后又将喝空了的杯子递给了佩玉,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是让佩玉再为她满上。 佩玉看清泱是不打算直接说,也只好无奈地为清泱再斟上了一杯酒,劝说道:“殿下你慢点儿喝。” 清泱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喝了半壶酒方才打开了话匣子。 “佩玉,你说我待穆远如何?” “殿下待君上是一等一的好,这世间的男子谁嫁给了您算是三生有幸了。”佩玉立马回答,这倒也是她的真心话。 “那为何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为何他一点儿也不在意我?”清泱大声地诘问,似是要将胸中抑郁不平之气都喊出来一样。她问罢直接抢过了酒壶,将剩下的酒都倒进了口中。 “殿下,”佩玉没拦住清泱,一脸愧疚,此刻她就算是再糊涂也该知道清泱是喜欢穆远,因为穆远的冷淡才难受的了。 “殿下,或许君上就是这样天生冷情的人,这不是您的错,您又何必去要求石头能够回报您的热情呢?”佩玉是清泱身边的人,说话间自然向着清泱的,此刻为了劝慰也顾不得说话间伤及穆远了。 “佩玉,我完了,我喜欢他,我喜欢上他了。”清泱哽咽着说道。喜欢一个人是多么无奈的事情,就算是清泱,也无法再像以前一样活得风轻云淡、没心没肺。一个人有了牵挂便有了弱点,心之所系,便是最柔弱的地方。 “殿下,”佩玉哭着喊清泱道。清泱这幅酒醉痴狂的样子,叫她看了实在是难受。 “不行,我要去找他,”清泱突然间来了精神道,“我要去问清楚……”说罢她便踉踉跄跄地出了门,直上了这几日早就走惯了的小路,便往绘春居走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