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帝看了兰君的白纻舞之后,便情不自禁称醉退席了。 元君看了也只是道了一声:“酒不醉人人自醉, ”便将注意力转了回来。像兰君那样小家子出身的, 也不过是靠着美色和歌舞博得熙帝的宠爱罢了。元君地位稳固, 自然也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还要将精力放到眼前亲自主持的宴会上呢。 熙帝离开之后, 祖君自然不会再留下, 然而他走的时候, 却要叫上穆远离开。这下子清泱怎么肯同意,中秋节啊,多么好的日子。她还想着和穆远一起赏月、一起吃月饼,喝桂花酒呢! “老祖宗, 您怎么能把穆远叫走呢?这大团圆的日子,您可不能让自己的亲孙女独守空房啊!”清泱委屈地说道,惹得在场的众人都掩面而笑。 “泱儿,不得无礼。”元君喝道,心想清泱也太恃宠而骄了。 谁知元君却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接着说道:“元君何必这样紧张,老七,哀家又没说让穆远留宿宫中,只不过去域阳宫和哀家说说话罢了,看你着急的那样。”祖君虽是指责的语气,但是面上却是带着慈祥的笑容,显然是对于清泱挂念穆远的态度极为满意的。 “是,老祖宗,那孙女等宴会散了去您那里接人。”清泱顺口要求道。 “鬼丫头,”祖君伸出手指隔空虚虚地点了点清泱,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清泱也安分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清泱与穆远这一番琴瑟和鸣的互动景象,看在一旁的文承卿眼里却是十分的刺目。清泱的身边有穆远相伴,穆清的身边多了一个林熙,有了身孕的太女侧君萧瑾瑜更是备受太女的呵护关爱,只有他一人,伶仃孤苦,就连满怀相思也不知该赋予谁? 美人含愁,也别有一番风情,更何况文承卿这样冷若冰霜,名动京城的绝代佳人呢?他兀自伤情,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对面五皇女的眼里。 五皇女李清湄,平日里所见的不过是王氏那样徒有其表的庸脂俗粉,哪里见识过文承卿这样的美人儿呢。这下子见了不由得将眼睛都看得直了,心里暗暗想着:当初见那平远候世子苏翎,便觉是天人之色,只可惜远嫁他邦。眼前这个美人,与那苏翎不相上下,不知有没有人家。他坐在文丞相正夫的身边,难道就是传说中文丞相家的冰霜美人吗? 清湄没有正夫,身边带着的只有宠侍王氏,王氏身份低微,不得与穆远等一样列席,只在清湄旁边摆了个矮凳子坐着。此刻他见清湄看文承卿看得出神,心知清湄又是动了色心,心下顿时警铃大作。 “殿下,”王氏边摇清湄的手臂,边嗲嗲地叫道,“殿下,奴侍给您斟一杯酒吧?” 往日里若是他如此勾引,清湄必然少不了爱惜一番,此刻却是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清湄的视线已经粘在了文承卿的身上,容不得别人来打扰。 元君高坐上位,自然将清湄的痴态都看在了眼里,心道:“兰君那个狐媚子生的女儿也就这样了,癞□□还想着吃天鹅肉,真是不自量力。”然后又看向了萧瑾瑜,其实萧瑾瑜和文承卿的气质相似,但是少了几分冷傲,多了几分平易。 元君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天意从来不肯轻易遂人心愿,若是萧瑾瑜那般的人才,生于文承卿这样的家庭里,自然也能够毫不费力坐上太女君的位子。 宫宴将散的时候,穆远便自己回来了,祖君并没有让清泱去域阳宫亲自接人。 “我还正想着要去找你呢,”清泱见穆远过来,便自然地上前拉了他的手说道。 穆远闻言也不答话,只对着清泱温和地笑了笑。 元君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下令散席,众人纷纷三两结伴离去。文承卿心情不畅,破天荒地喝了酒。他一向不擅饮酒,是以没喝多少便面有醉意了。他面色绯红,如同飞上了一抹红霞一般,倒是更添几分柔情,减弱了平时清冷孤高之意。 宋官人没想到自家一向守礼的儿子居然会在宫宴上喝醉了,便小声训斥道:“你是做什么,平时你也不饮酒的,怎么这次都喝得醉了,真是有失体统,若是你母亲知道了,更加不让你出来了。” 文承卿自知失态,却不肯认错,因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