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家。 直到回了家,没有了那虎视眈眈的目光,贺子贤这才松了口气。 可也不知为什么,他这心里还是不怎么安稳,总有一种大事不好了的忐忑。 啧,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可贺子贤想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做了错事啊。 晚上睡觉时,贺子贤甚至还罕见的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被一头恶狼死死地咬住,耳边更是传来阴深深的威胁:“贺子贤,你认错吗?!” “呼——!” 贺子贤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额头,半晌突然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哎,我果然错了!” 他穿好衣服起床,转身便去了书房。 心道,难怪今晚做噩梦,他今天竟然忘记做裴兄给他布置的功课了。若是让裴兄知道,肯定又会严格的惩罚他了! 哎,裴兄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刻板了些。 不过今晚,想必裴兄应该会过得多姿多彩吧。 ****** 裴靖只觉得身体热得厉害。 身后突然贴上了一具柔软的身子,温凉的触感明明能让他感到舒服,可是那一瞬间,他反而觉得身上越发的不舒服。 他本能地伸手推开了身上的人,忍着身上的难受,声音冷厉:“别靠近我!” 那女子似是没料到他会推开她,一时不妨,娇弱的身子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嘶……”她轻呼一声,似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一张芙蓉面微微泛着淡红,娇媚动人,泫然欲泣的娇声问:“裴郎,你不喜欢我吗?” 她像条水蛇似的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扭着腰肢,眉目含春,就又要朝裴靖的身上依偎过来。 裴靖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一切仿佛与梦里重叠,惑人的诱香,娇艳的女子,他的身体热得很。 可裴靖的心却是冷的,全然没有梦里的那些情不自禁和难耐。 她不是她。 他嗅着那浓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身子因为药物的作用也越发的热,就连脑子也似乎变得昏沉了些许。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云烟却不甘心。 她自认姿容绝色,遇到的男人还从未有拒绝过她的,哪怕最开始抵触,可后来事实也证明,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 没有不好美色的。 什么清心寡欲、禁欲冷淡,全是假的。若是不好,不过是因为诱惑不够大而已。 她对自己有自信。 她云烟还从未遇到不受她诱惑的男人。 云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只着了一个肚兜,大红色衬得她的肌肤越发雪白。她看起来瘦,但身上的肉却不少,正是男人最喜欢的那微带着些丰满的胴体。 她露出了一抹媚笑。 就如此半遮半掩的露着一身雪白皮肉,再次朝裴靖走了过去。 裴靖的背抵在了门上。 退无可退。 云烟见此,眉眼间越发的春色无边,悠悠的唤道:“裴郎,你身子不舒服,让云烟来伺候你吧。” 白皙的手朝男人伸了出去,眼看着便要碰到他的脸,手却被人猛地挥开,下一刻,阴冷的声音陡然响起—— “滚!” 裴靖半睁着眼睛,明明未及弱冠,严格说来只是个少年,是最易被情、欲冲昏头脑的年纪。 他潮红着脸,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动情了。 但是面对着如此尤物,却要推开? 云烟面色变了变。 裴靖站直了身体,一步步朝屋里走了去,循着香味,他拿起香炉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股子浓香渐渐消散了。 听到香炉的碎裂声,云烟的身子抖了一下。 她转身朝身后望去。 那少年面上的红已经缓缓淡了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又恢复成了原先那个清冷淡漠的样子。 但云烟知道那药。 那是她们楼里专门用来助兴的药,虽然不伤身,但药效却不弱。这少年明显是从未经历过□□的人,若是真中了这药,又如何能忍得住? 这才是让云烟真正惊讶的原因。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今天闯入包厢的那个女子。 就算心有不甘,但云烟也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偏偏长了那样的脸和身段,眉目间却毫无春色,像是错生在妖界的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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