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从后面上来,看叶游得眼神有些闪躲和不好意思,“叶游祖师,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相较于上次的兴奋激动,这次的谢谢更多了些真诚。 叶游抬抬眼镜,说:“我已经收了你们的谢礼,已是两清了,不用记在心上。” 邵东想哭了,求救似的看向邵南。邵南却知道这是叶游的真实想法,她不是在和他们撇清关系,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叶游分得这么清,这么理智,他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儿的。 何况他们是好了,可她呢?又怎么能是一点金钱就能还清的。 谢安礼站在甲板上,借着路灯的灯光看见叶游模糊的身影。 那身醒目的白斗篷几乎一眼就能确定是她。 他遥远看着,她似乎也向他这边看了一眼。 谢安礼穿着纯黑色的手工西装,站得笔直犹如挺拔的白杨树,纯黑色的碎发随风轻动,远远看去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湛君铭在服务员处端了两杯红酒过来,递给谢安礼一杯,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一一念出对方的名字,“邵二,邵三,沈江,不过另外一个女孩子是谁?好像没见过。” 湛君铭是谢安礼回到谢家之后认识的,在谢伟树六十大宴上。 那时湛君铭为了个女人和家里闹得不愉快,吵,闹,离家出走,私奔,整个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时候谁都看湛君铭笑话,看湛家笑话,另一个能和湛君铭一起被看笑话的就数谢安礼了,谢家当家的新接回来的私生子。 虽然对外编了个游学归来的名声,但谁家孩子一游学就是二十几年家都不回一个?众人心知肚明。当面不拆穿,私底下却没少被人当笑资。 也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缘分,也不知怎么就看对了眼,一来二去,竟成了朋友。 谢安礼笑问,“怎么出来了。” “里面闷得很,你也知道,来来去去就那些话,你捧我我捧你,烦都烦死了。还不如外面来得清净。” 谢安礼抿了口红酒,看着岸上的几人已经往船上走来。 湛君铭说:“看邵二那么护着那女孩子,还亲自给提行李,不会是他女朋友吧?啧啧,我刚才还听人说邵夫人看中了沈家的二小姐,这下可好,有好戏看了。” “她不是邵南的女朋友。” “嗯?”湛君铭一怔,疑惑的看向谢安礼,却见他目光一直在下面的几人身上,“你认识的?” 谢安礼轻轻晃动酒杯,漂亮清澈的葡萄酒跟着游动,他收回目光,勾唇一笑:“认识。” 湛君铭“啊”了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