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宫城突然倒在自己眼前,那一瞬间的冲击,让他浑身哆嗦,如果不是相泽喊醒他,恐怕刹那的大脑都要死机了。 “怎么可能……不伤心。可是,比起我,学长你还要更加痛苦吧?” 这时,刹那才发现相泽的眼里噙满泪水,只是一直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我最不希望看到受伤的人,就是宫城学姐和羽岛学长你。所以……我才不是没伤心……” “抱歉,我问出这种不经大脑的问题。” 那之后,漫长的一小时过去了。 宫城的父母和由依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们的脸色依旧很难看,特别是由依,脸上几乎看不见任何血色。 “你叫羽岛刹那同学是吧?” “是……” 宫城的父亲面色严峻地走了过来,刹那站起身,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狼狈的态度连他自己都觉得窝囊。 “事发的时候你和结衣在一起对吧?” “是的……非常抱歉,我知道说这种话没有任何用,就算打我也行……总之,让宫城受伤是我的责任。”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 然而,宫城的父亲却没有怪罪刹那的意思。 “我想感谢你,感谢你抱着宫城送到医院来。” “我……” 不对、不是这样…… 为什么要感谢我啊? 明明是我……是我没有注意到……明明是我的责任…… 我让最心爱的女孩受伤了,我让她在我眼前倒下去了。 不止一次…… 刹那用力地咬紧嘴唇,手也紧紧握住,指甲深深陷入肉内,他想用疼痛来麻痹现在的自己,却发现毫无作用。 那之后,宫城的父亲只是拍了拍刹那的肩膀,便搀扶着身心憔悴的母亲离开了。 “羽岛哥哥,姐姐就拜托你了。” 由依担心地看了刹那一眼后,也紧跟着父母身后,相泽见状,赶紧拿着吃的走上前。 “学长……我觉得现在的我,没什么资格留在这里呢。” 他不明白相泽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去思考,等所有人走远后,走廊恢复安静,只有刹那茫然地站着。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九点钟,宫城结衣仍然没有醒过来,虽然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刹那还是心乱如麻。 现在没有人了,他想进去看宫城一眼,便迈开沉重的脚。这个时候,腿部传来了肌肉酸痛的感觉,脚底一个没站稳,双膝跪在了地上。 “啊,对了……是这样啊……” 他抱着宫城一路狂奔,发疯了般嘶吼着赶走挡在前方的路人,腿部不停地奔跑,对于长期不受锻炼的刹那而言,早就超过了极限。 他小心翼翼地站稳了身体,慢慢走到病房门口,打开了门。 精密仪器运转的声音刺痛了刹那的耳膜,耀眼的灯光落在白净的病床上,少女带着浅浅的笑容,安详地躺在上面,右手插入了针管,药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进入宫城体内。 刹那走到病床旁边,坐在小凳子上,神情忧郁地看着她的脸。 “你在笑什么啊?既然能笑的话,就给我赶紧起来啊。” 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倾泻情绪的冲动,一直藏掖在心头的话,如同打开开关的水龙头般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我很害怕,超怕的……” 握着宫城脆弱冰凉的手,刹那慢慢倾吐出平时不敢在宫城面前讲的话。 “吉田老师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只是在恐惧还未发生的意外。失去记忆的我,无法理清常识,对一切都显得陌生,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意外的事情,更不知道看到你和相泽出事的话该怎么做。我一直在害怕,也厌恶着这样的自己。” 所以,羽岛刹那一动不动,就这么等着摩托开过,撞伤了宫城。 如果、如果他能够灵敏地反应过来,宫城就不至于躺在这里了。 “这是我第三次体验到心凉的感觉。第一次是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处理完第一件奇葩社的委托之后,你突然晕倒过去,那个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虽然那之后没什么大碍了,但时常会担心,想着你是否又会突然晕过去。” 所以,刹那一直留意着宫城的一举一动,留意宫城身边的情况。 “第二次是在孤儿院活动的时候,你和式部因为意见不统一而争吵起来,我想阻止情绪激动的你,却反被你狠狠地推开了手,那个时候也是受到了惊吓,心脏有一种被针扎过的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