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烫的气息和润泽的唇。 卢卡斯伸出胳膊,揽住他的下巴,将嘴唇埋在他丰润的脸颊上,细细轻吻着他的脸,从太阳穴到下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们就这样玩闹似的缱绻,象达成了某种默契。 终于,赫伦忍不住了。他想索吻。 他扭过脸,反手按压卢卡斯的头,亲吻他的嘴唇。他不再狡猾地微笑,脸色多了份严肃正经。 然而卢卡斯比赫伦要动情很多。赫伦浓密的睫毛将他戳得很痒,他捧住赫伦的下巴,闭着眼睛吻他。他们的嘴唇紧紧胶合,牙齿总会碰在一起。 卢卡斯心跳逐渐加速,这成了永远不会撤销的本能;赫伦的亲近好象威力极强的磁铁吸引铁器,能把他全部的情感从灵魂里吸出来。在贴上赫伦的嘴唇时,他蹿起一阵遮天蔽日的饥渴感;他觉得口渴,甚至饥饿。 这不似初吻般的新鲜激荡,有种更深层次的意味,比上次的海边拥吻要成熟许多;好象他们的吻也是一个勃勃生命,从冲动轻狂的少年,步入了相对稳重的人生阶段。 卢卡斯没怎么有性欲,也没有霸道的独占欲,他的亲吻更象是在真诚地宣誓。这大抵类同于一生恪守戒条的苦修士,在虔诚地朝神灵像膜拜,诉说忠贞不二的誓词,尽管他是在与爱人接吻。 不同于赫伦的单纯,他多了一点深沉和至死不渝。两人做着最亲密的事,嘴唇紧紧相贴,投入的情感却并不对等。 他们吻了很久,松开时都已经涨红了脸。赫伦还是闭着眼睛,扭回了头,微微喘息着,模样有点劳累。他的长发有一缕掉到脸前,被呼出的气息吹得轻轻摆动。 卢卡斯一直看着他,眼神流露出怜爱。他把那绺头发拨过去,渐渐微笑起来。 赫伦歇了一会,闭着眼命令道:“站起来,卢卡斯。” 卢卡斯扶着扶手站起身,双膝传来疼痛。 赫伦睁开眼,抓住他的手猛地一拉。卢卡斯还没有站稳,被他的力道带着往下倒,一个趔趄过后就压在了赫伦的身上。 他们的下巴相撞,胸膛也是撞得生疼。赫伦的肋骨被坚硬的皮甲抵了一下,刺骨的疼痛霍霍而上。他吃痛地嘶了一声,卢卡斯想站起来为他察看伤势,又被他揪着衣领拉下,趴倒在他身上。 “不准跑!”他训斥一句。 摇椅剧烈地摇摆着,急促的吱呀声。赫伦搂着卢卡斯的脖子,随着椅子的摇晃,太阳时不时被卢卡斯挡住。 视线逆光,赫伦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听见他越来越快的呼吸,他的心跳声沿着骨头皮肉爬到自己耳边咚咚作响,与自己的心跳有了共鸣,好象两颗心脏被拴在同一根绳上。 赫伦忽然悸动,他产生了与卢卡斯融为一体的错觉,连灵魂都是水乳交融。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从内心破壳而出。他觉得自己与卢卡斯孕育的感情还是个新生儿,现在却奇异地长大一些。他本以为在沙滩上已经定格的东西,其实还是在积极地改变。 他被某种本能驱策,内心情感翻涌,向上烧到喉头,让他很想说点什么来纪念这一刻,或是再一次宣布自己对卢卡斯的所有权。他激动地捧起卢卡斯的脸,声线颤抖着说: “卢卡斯,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作为你的主人和爱人,我决不允许你背叛我!你的肉体和灵魂都永远属于我!如果你对我变了心,或是喜欢上别人,我一定会杀了你,再把你变了质的心脏剜掉,将你的尸体烧成灰,葬入我的陵墓!” 他的声音很大,吵得卢卡斯有些耳鸣。这是他的表白,颇有点急躁和暴烈,好象一阵席卷了黄沙尖石的风暴,不似一般人那种玫瑰般的柔情蜜意。 卢卡斯笑了笑,抱住他,将头贴近他的颈窝,闻到那里散发出来的豆蔻香气。赫伦张开腿,屈起来上抬,圈住了他的腰。 他们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赫伦突然张口:“卢卡斯,我向你表白了,我喜欢你。但是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现在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卢卡斯沉默片刻,在赫伦的头两侧撑起胳膊,好象将他紧紧抱在自己的阴影里。他的蓝眼睛从赫伦的头发、掠过眼睛鼻尖,一直细腻地瞧到下巴,最终又回到那双黑眼睛上,锁定在那里。 他其实屏住了呼吸,胸膛也不再起伏,就这么沉闷地静止着。他的神情有点留恋,更多却是紧绷绷的严肃;好象他又换上了刀枪不入的冷铁盔甲,即刻就要走上殊死搏斗的战场,所有的杂事琐碎都不能使他分心,因为他做好了豁出性命的准备。 “我爱您。”他一字一顿地说。 赫伦愣了愣。 他们的表白并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