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另一只手伸到马桶上面,那里装着一个小置物柜,打开,居然从里面取了一包烟出来。 在少年瞪圆的眼睛中后退一步,取出一根点上,眨眨眼:“这可是我和梁导的秘密,千万别说出去。” 他夹着烟,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看过来,薄唇吐出一口烟,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俊朗的眉眼,仿佛电影里的老画面,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魅力最盛的时候,不像小年轻青涩莽撞,也不像中年太过内敛,只要他愿意,可以轻易让沈七少这样的小男生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沈七怔怔瞧着,心头一抖,居然哗啦啦放出了水。 顿时又羞又窘。 江长燊低低笑了两声,目光在他下面绕了一圈,又落到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脸上,眼里的笑意更盛了。 “幸福值 1。” 沈七眼里好险喷出火来,他算是看清了,这就是个无赖,所有的幸福都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可恨的是还一脸无辜,弹了弹烟灰,递过来:“来一口?” 沈七忍无可忍,什么偶像,什么男神,他愤愤提起裤子,拉上拉链,力气之大发出嘶啦一声,好险没有拉断,瞪着眼睛转头走了,走出两步又气呼呼倒回来,按了冲水键,才又冲出了门。 留下背后一阵畅快的闷笑,以及又一道提示音: “幸福值 1。”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又一前一后的回来,梁愈和谢君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笑谈自若,倒是宁云天,抬头看了沈七一眼,好巧不巧正好避过了镜头,透着些他发觉了什么的意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惹人遐想。 沈七看到了,给了他一个冷笑,他在江长燊面前甘愿收敛脾气,也愿意对谢君和梁愈表示谦和,但对同等地位甚至彼此竞争的宁云天,自然不必收敛,何况现在是宁云天先来挑衅他,更不说他曾在公司里撞见过他虚伪的真面目。 宁云天瞥见江长燊过来,瞬间收回了眼神,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去。 接下来的录制很顺利,吃饭玩闹,很快到了晚上,大家收拾收拾洗澡睡觉。 宁云天理所当然跟沈七睡在了一间屋里,有镜头拍着,再怎么不待见,也会克制一些,加上沈七心中有事,顾不上搭理他。 他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要想再见至少也得一个月以后,如果事情不出意外的话,就目前的情形而言,江长燊对他显然不是无动于衷的,但还不够,他不喜欢百密一疏,喜欢万无一失。 隔天早上,沈七依旧是第一个醒来,宁云天连轴转跑通告来录节目,睡得很沉,他从洗手间收拾完出来,他都没有醒。 沈七瞥了眼他的睡颜,不得不承认确实不错,可惜心术不正,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一个人冷酷可以,会玩手段也行,但心肠不能坏,这是他的底线。 这个圈子里,借着别人上位可以,要么就一直借下去,要么谈好条件好聚好散,阴奉阳违实在令人不齿,更何况他做的事不止这一件,踩着好友上位,也不知道那位接济他收留他的好友如今后不后悔。 隔壁三个人也没有醒,他透过帘子看了一眼,推开门出去,到院子里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有工作人员陆续过来,他打了个招呼,告诉他们去外面转转。 导演立刻安排摄像过来,他摇头道:“不麻烦了,我就是去跑步运动一下,很快就回来,回来再拍。” 导演想了想:“行吧,那就拍个出门和回来,要不要派个人陪你?” “不用,我绕着屋子跑一圈就回来。”沈七笑容灿烂,一脸的青春朝气,活动活动关节就跑走了。 节目组找来的农家小院是独门独户,方圆数百米只有这一户人家,门口两派白杨树,直挺挺森翠,清风一吹,树叶哗啦啦作响。 沈七很快跑远,还调皮的转头跟摄像挥了挥手,消失在道路尽头。 拐过弯,他就停下了脚步,面前是一片池塘,荷叶田田,他大喇喇在边上席地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跟昨天江长燊从洗手间柜子里取出来的一模一样,或者说就是同一盒。 早起一支烟,这一次他连续抽了三根,第四根刚点燃,听到旁边传来了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