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里遇到国公爷。”她疑惑的问,“不知国公爷来襄阳,所为何事呢?” 姬蘅笑盈盈的看着她,半晌后吐出两个字:“公事。” 什么都没说,但也等于什么都说了,至少不是为了她而来。姬蘅这人有个特点,他不说真话,他说的话就像他那双迷人的眼睛,没几分真心。但他也不说假话,至多不说就是了。 姜梨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并不希望这位国公爷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要做的事,不能被外人知道,也不希望被外人知道。尤其是这位国公爷,可能与成王有不少的关系,成王兄妹是她的仇人,她绝不与仇人为伍。 只能耐心周旋了。 “叶家好像有麻烦。”姬蘅看向窗外不远处的丽正堂,“如果不是因为你,丽正堂就化为废墟了。” 他说归说,偏语气里还带了一点遗憾的态度。姜梨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怎么国公爷好似很希望丽正堂变成废墟似的?” “没办法,”姬蘅很伤脑筋的回答,“我爱看戏。” 这话真是让人没办法不生气,姜梨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国公爷真是好兴致,什么都能当出戏。” “但是像二小姐这样精彩的就凤毛麟角了。”姬蘅回答的一本正经。 “我与国公爷一样,”姜梨笑的切齿,“不做戏子。” “那真可惜,”姬蘅惋惜,“我还想着这次在襄阳遇见你,又有好戏可看。” “什么?”姜梨看向他。 他漂亮的眸子里光华流动,仿佛漩涡一般诱的人跌倒沉迷,似笑非笑道:“有一种预感,姜二小姐在襄阳,会唱不少好戏。” “国公爷来这里不是所为公事的吗?”姜梨笑对,“怎能玩物丧志?” “戏太精彩,舍不得错过。”他盯着姜梨,眼睛眨也不眨的道,唇齿之间都有挑逗的味道。 姜梨心中大骂姬蘅不要脸,姬蘅如今二十来岁,可姜二小姐只是个青涩的小姑娘,他居然也能毫不在意的以美色诱人。当初薛芳菲出事,燕京人人骂薛芳菲恃美放荡,可怎么就无一人斥责姬蘅,恃美行凶! 姜梨盯了姬蘅一会儿,突然道:“国公爷听到了吧,我刚刚在丽正堂门口骂了佟知阳。” “听到。”姬蘅点头。 “国公爷以为,我骂的可对?”姜梨想要套出姬蘅的态度,眼下姜梨猜测佟知阳是受了李家的指使,姬蘅可认识李家的小少爷李濂,姜梨想知道,姬蘅是不是知道此事和李家有关,他过来襄阳,会不会插手此事。如果姬蘅插手,事情就难办多了。 “姜二小姐叫我观戏不语,”姬蘅含笑道:“我不知道。” 这人,软硬不吃,滴水不漏,真叫人泄气。 姜梨道:“国公爷如果一直能观戏不语就好了。” 姬蘅但笑不语。 姜梨便自顾自的说开:“佟知阳有个钟官令的妹夫,钟官令是右相小儿子李濂的人,说起来,这位佟知阳还是右相的人。还真是不敢小瞧呢。” 姬蘅握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姜梨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深思。 陆玑却吓了一跳,姜梨连这个都知道?这点弯弯绕绕的事情,就算是姜梨的父亲姜元柏未必都记得,姜梨不可能提前得知这些事,也不可能去查姜元柏才有的官员薄,她怎么知道? 姬蘅:“看来二小姐对这些了如指掌。” “因为我爹是首辅啊。”姜梨轻声道:“咱们姜家,树敌不少,一个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右相李家和我爹可是死对头,死对头的兵马有什么人,可得记好了,否则不明不白被小卒算计,可算兜头祸事。” 姬蘅笑了:“有姜二小姐在,我看姜家不会被算计,还会绵延百年。” “国公爷说笑,”姜梨道:“右相背后的势力可不小,我们哪敢鸡蛋和石头碰。” 她的眉目间,带了些灵动的狡黠,语气虽然温和有礼,步步都是试探。和姬蘅打机锋,一点下风不落。陆玑有些吃惊,倘若此刻坐在这里的是个中年人,或是青年人,他都不会如此惊讶。但偏偏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是个闺阁千金。 她很聪明,有手腕,说话义正言辞,却有官海的滑头。讲义气,狡诈,也不怕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