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姓叶,我娘却姓叶,我身上,也流着一半叶家的血。叶家的责任,我自然也要承担。”姜梨笑道:“并且,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涛水纹现在仅仅只有一批,想来要出,并不容易。物以稀为贵,涛水纹越是难得,人们对它的渴求也就越重。” “这是叶家的机会,表姐,你抓住了它,我想,叶家的生意,不愁后继无人。” 这是姜梨的真心话,倘若叶嘉儿并不懂如何经营叶家产业,不管叶家如何家财万贯,等到上一辈人,叶家三兄弟也渐渐老去的时候,这家业迟早要散。 但叶嘉儿显然很聪明,她继承了叶家经商的头脑,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展露出来。 “表姐将此事交给我。”姜梨抚摸着匣子里的衣裳,道:“我一定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合适时候,穿上它的。” 叶嘉儿愣愣的看着姜梨,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 ------题外话------ 我是阿狸,我为涛水纹带盐~(≧▽≦)/~ ☆、 第一百二十二章 驸马 第二日,姜梨就和叶明煜一行人,还有桐乡的百姓们浩浩荡荡的上了去燕京的路。 多亏了冯裕堂搜刮的这些民脂民膏,一路上的车马费倒是不愁用。就是带着这么多人,行程自然慢了些。不过出发的早,也不碍事。 叶家人依依不舍的同姜梨告别,尤其是叶老夫人,站在城门口,一直目送着姜梨的背影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才同叶家人离开。 马车上,薛怀远同姜梨坐在一起,这些日子,大家也都习惯了姜梨待薛怀远如此亲切。洗干净了的薛怀远看起来虽然消瘦,多多少少也恢复了一些从前清俊的样子。事实上,薛怀远生的一点也不差,否则薛芳菲和薛昭两姐弟的相貌也不会如此出众。 姜梨从叶家拿了许多干净的衣裳,让人给薛怀远换上。若非他总是自顾自的如孩童一般玩耍,也能依稀瞧出一些当年的模样。 叶明煜得了空也钻进马车,姜梨正用帕子耐心的拭去薛怀远弄在身上的点心渣,叶明煜瞧着瞧着,突然生出一种古怪的错觉。姜梨和薛怀远分明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亲戚关系,论起相貌来,更没有什么相近的地方。但不知为何,或许是神态,又或许是眉目之间,竟然有那么一丝肖似。 看上去,仿佛一对父女。 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叶明煜心中一个激灵,暗暗骂自己想得太多。姜梨怎么会和薛怀远是父女,姜梨的父亲,可是燕京城那位位高权重的首辅。这话不仅是侮辱了姜元柏,还侮辱了叶珍珍。 抛开心里这乱七八糟的念头,叶明煜问:“阿梨,咱们这路程,还要些日子。现在你爹不知道你这头做的事,等咱们回燕京了,肯定能做到的。到时候他必然让你不能出面,你不如交待交待我,接下来我该如何?或者是你拿笔写下来,我照着做。” 叶明煜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些,姜梨在桐乡的所作所为,虽然打着姜元柏的名号,姜元柏必然不知情。自己女儿在桐乡惹出这么大的事,姜元柏别的不说,姜梨作为一个千金小姐,而且身份又是首辅女儿,必然不好再出面,省的多生事端。叶明煜再横,也不能拦着姜梨回家。 可是姜梨一旦回家,未必一时之间就能出的来。 燕京不比江湖,姜家也不比叶家,叶明煜想从其中把姜梨给捞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这样的话,倒不如做两手准备,只要姜梨暂时出不来,叶明煜拿着姜梨的指使,不需要姜梨出面,也能将事情办妥。 姜梨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行的。燕京城里,官户之间关系很复杂,叶家是商户,倘若有人要压,此事被压下去也是有可能。扯上我就不同了,因我背后是官家,自然会引起人注意。薛家一案,本就须得越闹越大才会有机会。越闹越大,对方心急,心急之下出纰漏,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可是……”叶明煜犹豫了一下,“你爹那头……” “不必担心,我来说服他。”姜梨笑道。姜元柏是个聪明人,现在她的所作所为,叶家那头已经得罪了右相,薛家一案又得罪了永宁公主。人都已经得罪了,过去表面上的相安无事就会被打破,一旦开了个头,想要停住脚步就难了。 姜元柏明白这个道理,骑虎难下,他现在就是不想出手也不行。所以这件事,要么一直做下去,给对方重重一击,要么中途收手,让对方抢占先机。 姜元柏在仕途上,可不像他在后宅上那么糊涂,精明得很,姜梨相信他会做出和自己相同的选择。 不过……不知道燕京城的永宁得知了自己做了些什么后,是何种表情? 一定很气急败坏。 …… 燕京城地处北地,冬日里,没有一日不是飘雪的。 鹅毛大雪中,穷苦人家还得迎着寒风出来卖苦力,穿着薄薄的单衣,在结了冰的街道上赚几个铜板一日的家用。 富贵人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