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什么可怕的。 姬蘅倒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反而他的容貌不可逼视,旁人看几眼便要低下头,尤其是街边走过的少女们,胆子要大些,直勾勾的盯着姬蘅看,连姬蘅怀里抱着个姑娘也不在意。 不知走到了多久,姜梨感觉姬蘅在一处宅子面前停了下来。他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待门一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嗯?姜二小姐?” 这是赵轲的声音。 姜梨很诧异,自己都变成这幅德行了,赵轲居然还能认出自己。紧接着,赵轲又道:“大人,您今晚出去就是去找姜二小姐的?您是怎么找到姜二小姐的?她怎么会到了黄州?她是自己过来的吗?她是不是来追您的?” 姬蘅道:“她这个样子,是像自己追来的?” 姜梨:“……” 赵轲挠了挠头,道:“是不太像。” “少废话,”姬蘅不耐烦道:“先进去。” 姜梨被姬蘅抱着回到了屋里。这间宅子并不是很大,却很干净整洁,像是黄州住在本地的人家的住宅。也不知姬蘅是从哪里寻来的,但姜梨晓得他向来有本事,也没有在意。 等她被放到床上后,屋里灯火大亮,从远到近立刻响起了一阵吵嚷的声音。姜梨才被喂了药,被他们这么一吵,又觉得头晕眼花。 却是陆玑、闻人遥走了进来。 陆玑看见姜梨,惊讶道:“姜二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人遥则道:“燕京城里不是现在到处都在找姜二小姐的下落么?还以为被贼人掳走了?难道姜二小姐你是跟着我们一道来的黄州?” 闻人遥的脑子,大约和赵轲长得差不错,连想的也差不离。姜梨没有力气动弹,也没法说话,只能看向姬蘅,希望姬蘅明白自己的意思。 姬蘅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大约是在把脉,随即道:“她中了软筋散。” “嗬。”闻人遥吓了一跳,“走的时候问司徒借了药,好像没有软筋散的解药吧。” 陆玑摇头:“倒也不用解药,软筋散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有解。就是不知道姜姑娘现在吃下药多久了。”他望向姜梨。 姜梨说不出话。 “啊!”闻人遥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姜二小姐怎么一直不说话?她该不会是被喂了哑药吧!” 姬蘅皱眉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在她穴道上点了两下,姜梨也没怎么感觉清楚,只感到自己喉咙一轻,有一种冲破桎梏的轻松。再开口的时候,就能发得出声音了。 “国公爷。”大约是许久没说话,她的声音涩涩的,又因为被喂了软筋散,绵绵的无力,她道:“多谢国公爷救命之恩。” 闻人遥看了看姬蘅,又看了看姜梨,问:“姜二小姐,你不是自己跟过来的?” “我被人掳走,一路南下,来到这里。”姜梨的脑子清楚了些,道:“我听掳走我的人说,是成王的吩咐。” “成王?”陆玑思忖了一下,“是为了报复永宁公主的事?” 姜梨道:“应该如此。” 屋里静了一会儿,闻人遥又疑惑的看向姬蘅:“那阿蘅是怎么找到你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没看到你同他求救啊。” “其实今日白日晌午的时候,在一处酒馆里,吃饭的时候,我听到了文纪和赵轲说话的声音。但当时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没办法发出信号。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国公爷的轿子,”姜梨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我试图想让国公爷认出我来,就摔了一跤,但轿子里好像没人。其实我也不明白,国公爷是怎么发现我的?” 姬蘅笑了一下,道:“我在轿子里。” 屋里几人一怔。 “你摔倒的时候,玉佩也摔到了地上。我听过你玉佩摔落的声音,那块刻着礼貌的玉,声音很特别。”他道。 姜梨愣住。她确实没想到,是因为一块玉佩。但现在想想,姬蘅的确是有一次捡到了她落在地上的玉佩。说起来,这块狸猫玉并没有被那对男女收走,也许是因为他们认为这块玉佩没有任何攻击性,又也许是因为这块狸猫玉成色一般,不值多少银子,也就懒得顺走了。 却堪堪救了她一命。 “国公爷……就凭着玉佩摔落的声音知道了是我?”姜梨问。 “你可别小看阿蘅的耳朵,”闻人遥熟络的把手搭在姬蘅的肩膀上,“阿蘅不仅习武听力过人,小时候还是学过戏的,学戏的人对声音的细微差别分辨的很清楚地。对我们来说玉佩落在地上都是一个声,对他来说就有特别和不特别之分。” 姬蘅道:“闻人遥。” 闻人遥的得意戛然而止,立刻站起身,道:“那啥,我先出去一会儿。二小姐肯定没吃东西是吧?我去找点吃得来。” 陆玑道:“姜姑娘身子可觉得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话,现在可以找个大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