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绝对不可能。”司徒九月回答。 这回答十分绝对了,可是赵轲和文纪丝毫没有怀疑。事实也本是如此,司徒九月除了正经医术以外,还有各种偏门古怪的药方,如果司徒九月都说没救,天下就没人能医的好他。 “那现在怎么办?”赵轲问文纪拿主意,“是不是告诉大人一声?大人已经把这人给忘了吧?也没听他提起过。总不能一直让他住在国公府,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你们可以好好打听一下他的底细,”司徒九月挑眉,“我告诉过他他的腿已经不可能好起来了,但他还是在尝试。有几次甚至还背着我想要下床,当然是不可能的。我看他是个有执念之人,和寻常人不一样。” 赵轲道:“既然在永宁公主的私牢里,定是和永宁公主有过节之人,顺着这一点查下去就行了。” 司徒九月:“那是你们的事。”说完这句话,她就拿着匣子走了,只是走到炼药房旁边的那间小屋门前时,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屋里,那位叫阿昭的少年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司徒九月看见,他看的是什么山水游记,心中不由得古怪。分明他的腿已经不可能好了,再看这些有何意义,总归是不能一一走过,反而会越看越难看。 这少年却丝毫没有难过的神情,看见司徒九月进来,就放下书,对司徒九月笑道:“司徒大夫。” “你身上的外伤继续调养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全好了。” “多谢司徒大夫。”阿昭犹豫了一下,才道:“过去我也曾有过伤,不过调养起来,实在需要很长时间。司徒大夫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我就好了起来,可见司徒大夫的医术高明。” “我并非真正的大夫,你不必如此恭维我。”司徒九月道:“有件事情想问你,你与永宁公主有何深仇大恨?” 阿昭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司徒九月会这么问。这几日来,司徒九月冷冰冰的,与他说话的时间很少,而且大多是有关他的伤,并不主动询问他家里的事。国公府的小厮给他拿食物拿水,但并不多与他说话,阿昭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仇人死了。 “她害死了我全家。”阿昭道。 司徒九月点了点头,像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有件事我也想问司徒大夫,”阿昭道:“上次司徒大夫说,永宁公主和沈玉容被处刑,因为杀人偿命的罪名,却没有说是哪一户人家,请问……” 司徒九月答道:“那就很多了,他们二人听说杀的人不少,不过最重要的,大概是永宁把当今首辅家的小姐眼珠子给挖了,关在私牢,得罪了首辅,才会被打下牢狱。” ☆、第二百零八章 下帖 “最重要的,大概是永宁公主把姜家三小姐眼珠子挖了,关在私牢,得罪了首辅,这才被打下牢狱。” 司徒九月并没有提起薛家一事,在她看来,若是单单只是薛怀远出来鸣冤,未必就能扳倒永宁公主和沈玉容。永宁公主这回之所以栽了个跟头,完全是因为在公主府里设下私牢,犯了皇帝的大忌。且行事太过张狂,连姜元柏的亲女儿也敢动。如果是蓬门小户,就如阿昭这样看起来没甚么背景的人,就算这辈子都被永宁公主毁了,也只能自认倒霉,翻不出什么花样。但姜元柏不一样,姜元柏可不是会白白吃亏的人,害了他的女儿,姜元柏肯定要想法子报复的。 这一回,永宁公主的事之所以处理的干净利落,姜元柏也在其中推波助澜,起了不小的作用。 “那位首辅大人么?”阿昭显然是听过姜元柏的名字的,他喃喃道:“没想到,最后竟是他替我们家报仇。” 司徒九月道:“不管怎么样,现在你的仇人也没有了,你也不必报仇。不过你这样子,也当成不了什么事,索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话说的可谓十分伤人,但司徒九月自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哪怕真相鲜血淋漓,她也懒得去说一句善意的谎言。 阿昭笑了笑,他一笑,便又显得格外英朗灿烂,他道:“从前我希望日后能走遍天下,遍访名山大川,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如今我仍然这样想。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司徒九月替他上药,一边道:“那你如今可不能遍访名山大川,你可能这辈子都要靠着人才能行走,我活了这么多年,不曾见过这般的大侠,所以你也不必想了。至于你所说的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不会还是想要报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