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宿在了她寝宫。但其实,皇帝就从来没留宿过她那里。不只是她那里,恐怕后宫所有的嫔妃都没有被皇帝宠幸过。皇帝是个怪人,鬼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收回思绪,彩若蝶冲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将白瑾瑜绑起来。 侍卫上前,几下就将白瑾瑜绑在了刑架上,刑架老旧,发出不堪重压的咯吱咯吱声。仿佛是提前为身上的人感觉疼痛一般。 白瑾瑜笑,眼神温柔地看着彩若蝶,轻声道:“小蝶,不要闹了,事情要是闹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场。你想要我赔不是,我赔给你就是了。你想怎么赔都行。” 彩若蝶罔若未闻地抬手抚摸头上的金钗,幽幽说道:“你可还记得?这副头面是你送我的出嫁礼。” 也不待白瑾瑜回答,她从头上取下一只钗,毫不迟疑地一个用力刺进了白瑾瑜肩膀处的肉里。 白瑾瑜毫无心理准备,痛叫一声,震惊地看着彩若蝶透着恨的双眼。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它们都还给你!”彩若蝶冷笑着,又取下几只钗,都恨恨刺进了白瑾瑜的身上。 鲜血染红了白瑾瑜身上的白色亵衣,也侵染了彩若蝶的手。 白瑾瑜吃痛怒吼:“你个毒妇,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伤害本皇子,本皇子绝不轻饶你!” 彩若蝶平静地面对他的咒骂,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在阴森幽暗的地牢中听起来十分瘆人。 “疯了!”白瑾瑜看着彩若蝶,“你一定是疯了!早知你是如此恩将仇报,不识好歹女人,我早就该杀了你!” 彩若蝶终于停住了笑,自言自语似的念叨:“恩将仇报……” 白瑾瑜说道:“不是本皇子,你能有今日的地位吗?” 彩若蝶像是笑累了,慢慢走到一旁靠墙的椅子上坐下,那椅子很赃,她也全不在意。 “事到如今,九殿下居然都不明白,小蝶为什么恨殿下,为什么呢?想来必是九殿下太过无情无义了,除了自己,眼里就没有别人。”彩若蝶平静地说道,“今日小蝶就让殿下死个明白。” “你敢!”白瑾瑜难以置信地看着角落里那个妖娆的身影,第一次感到了心慌,“你敢杀我!?” 他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个女人,不过是昔日在他身下承欢,又被他当做礼物送了人的一个玩物罢了,怎么能? 彩若蝶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侍卫,问道:“你敢不敢替本宫杀了他?” 那名侍卫脸上有片刻的犹豫,随后回道:“属下愿为贵妃做任何事,万死不辞!” 彩若蝶微颔首,冷冷道:“那先把他的腿给本宫打断。” 地牢里传出阵阵白瑾瑜的痛呼嘶吼叫骂。 幽王下了牢,幽王府自然不能安然无事。别的不说,至少是不适合再让人在府中做客的。要不是叶婉柔离开的快,非被抓起来不可。 在风遥和雪莹的陪伴下,叶婉柔再次踏上了去药王谷的路。 展云风也不阻拦,就那么不远不近,无声无息的尾随着。 他沉得住气,可叶婉柔沉不住了啊! 风遥每天都唉声叹气的念叨,大梁肯定要出变故了;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安王戍边;厉王这么久离梁都怎么行呢? 连风遥都着急,叶婉柔肯定更心焦。于是她写了封信,让风遥给展云风送去。信里的内容无非就是表明自己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奉劝他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就几步的距离,风遥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转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就三个字:“永相随。” 叶婉柔看得留了泪,正哭得伤心,展云风掀开轿帘走了进来,将人一把搂进怀里。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