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下手真是没轻没重。” 倪浅收了势,冷哼一声:“谁叫你非要做个登徒子!我倪浅非你后宫把玩的女子,岂是你能轻薄的对象?!” “瑶瑶,你怕是忘了,整个江国后宫,也就只有你一个。”江逸苦笑,瘸着脚一步步拖着走近,“你喜饮酒酿酒,我便为你在江国种下一片桃林;你喜听琴,我便日日下朝抑或疆场归来战甲未脱,便为你拨弦;你喜民间杂耍逗乐,我便常常陪你牵马逛遍江都。战场浴血奋战多年,我最心疼你一日日为我而敛去眸中稚气,随我上阵杀敌,却是怎么劝也劝不住,偏偏能在将士对阵里找到你娇小的身影......” 江逸千年一叹,心沉如水,缓步走到倪浅身前,伸手为倪浅擦过脸颊上的泪:“你那时也是如此,被我骂得几次流泪不止,偏偏还要逞能上战场,唉......”粗粝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抹着倪浅的眼角,倪浅不知自己为何会流泪,只是一时有些依恋这温热的气息。 她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后退一步,伸手将眼角的泪迅速抹掉:“桃瑶已死,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倪浅,龙族少裔,一个不会傻乎乎为你满手染上鲜血的女人。”倪浅冷笑,“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既然负了桃瑶,就该知晓自己再无资格提起她。我也不想一生都还背着前世的孽债。这一点,你最好记清楚。” 倪浅转身离去,背影潇洒果决。 江逸依旧僵着刚刚想要抱住倪浅的姿势,眼底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神色,只轻不可闻地叹一句:“阿浅,可你却不知,我这颗心从未死去。” 只是轻轻一闭,他像被抽了魂似的瘫坐在石头椅上,趴在桌上。 倪浅走出几步,忽而听见长鹰盘旋而鸣,她吹了一声口哨,伸出左手高抬过眼,一只毛发黑亮的雄鹰从高空嘹亮地鸣叫了几声,飞过山巅,绕到倪浅身前,停在她手臂上。 这是倪浅刚来龙族得的一只老鹰,专给她送信回海棠红报平安。倪浅从老鹰脚下解下一条布帛,打开来看,上面细细写着几行字,大抵意思是让她照顾好自己和太瑀,要勤加修炼,切莫贪玩。 倪浅读完,将布帛收在怀中收着,只念叨句:“啰嗦。太瑀我自会照料,这数月我在这苦修,也没让他闲着,自然已将他送到龙族后辈修习之处,让几个长老好生教养着。 ” “阿浅!”身后一声欢快的叫唤,生生让倪浅顿在那里不敢转身。只是心头一闪,倪浅却已经认定是殊泽。 一股力道上来,将倪浅从身后一把抱住,用尹烨那低沉的嗓音撒着娇:“阿浅,我可算能出来见你了!” 倪浅面容微动,回眸看他,问得小心翼翼:“阿泽?你刚刚是?” “我出来了!从这个道士的身体里,当初沉睡许久醒来,只是正好遇到他的身体,我就钻了进去,哪知道后来竟被他发现了,使了一些道法将我束缚在他体内,我昏昏沉沉,睡了许久,今天却不知为何,醒来就发现这样了。”阿泽欢快地笑着,不太想去思考着各中细节,只是抱着倪浅就不愿放手了。 倪浅反身面对他,想起自己刚刚那招打过去,不由地伸出指尖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小声问:“这儿,还疼吗?” 阿泽倒抽口气,皱着眉,伸手摸摸,嘟着嘴巴抗议她:“当然疼了!阿浅,你别戳了!” “好好好。”倪浅心虚的收回手,带着阿泽向渺云阁走去。“阿浅这是要去哪?” “去看书,一堆经文、道法、心经!”倪浅叹气,她一直在这龙峰等着那司寇小狐来,怎么都过去了那么久,眼见着都大半年过去了,还不见他来? 这尹烨在这期间都不知私自带着乐菱下龙峰出去捉了多少妖,又渡了多少魂。不过倪浅心里知道,他多半也知道靠他一人之力没办法寻得他想要的,所以每隔一月,便会回到龙峰住上几日。倪浅对此习以为常,只不过,好似这次尹烨回来,还从未见过面,这一见面,却全是被碎魂附体。 难道是......在外遇到了什么?导致他心神不稳,或是受了什么重伤,难以控制住体内的碎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