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吓了一跳,傻愣在原地,只是程溪牵他的手牵得很紧。 陈柔沛原本是幸灾乐祸地抱着胳膊,等着看陈炎要怎么在曹艺卉和她爸爸面前诡辩,可她始料未及的是——曹艺卉竟然也是知道陈炎这档子事的!? 甚至还支持陈炎。 这……怎么可能? 陈柔沛眉头紧锁,百般不解。 陈柔沛也接触过出柜的gay,十有八、九是被家人扫地出门,侥幸剩下的那一个必定是遭遇家庭冷暴力。 陈柏原走上前来,他西装革履一派整齐,冷峻的面孔不苟言笑。他亲眼目睹了刚才曹艺卉牵起陈炎的手“托付”给那个陌生男人的过程,用上“托付”这个词实在古怪,可这幕场景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个词,既违和又庄重。 陈柏原略显刻薄的薄唇微微一抿,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即使陈柏原还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陈炎此时和那个年轻男人紧牵着的手就像一个死结,撂进陈柏原眼里,眼前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陈柏原开口问出这句话,扰乱现场诡异的气氛,也让陈柔沛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 曹艺卉轻飘飘地看了陈柏原一眼,目光又转向程溪,眼波明显变得柔软了些,说:“程溪,你先去外面跟你同学说等一下,别让他们在门口等太久了。” 曹艺卉没有明说,但是她想要支开程溪的意思却很明显。 虽说曹艺卉同意了陈炎和程溪的事情,但是当前的局面,需要了断的巨大矛盾只是她的家务事,程溪留在这里,立场也很尴尬。 陈炎捏了捏男神的手,朝男神微微一笑,说:“你先出去等一下,想想中午吃什么,我很快就过去找你。” 程溪虽然不放心陈炎,但是在曹艺卉和陈炎的劝声和安抚下,他也只能先行离开。 等程溪下了楼走出去,陈柔沛就呛声抢先道:“爸,你回来得正好,我早就看出陈炎他这人不正常了,又怂又娘,想不到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大变态!而且他妈早就知道的了,还合计着瞒着咱们俩呢。” 陈柔沛顿了下,越琢磨越觉得这事不简单,其中陈炎的心机和城府一定还深着呢。 陈柔沛单手托着手肘,双眼微眯着打量陈炎,眼底却冰冷彻骨,不带半分温暖笑意。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陈炎房门打开的房间,巧笑连连地说道:“我说呢,陈炎你今天怎么敢当着我的面,引以为豪地说出自己是gay这个事情,原来是提前回来把家里都搬空了呀。” “爸——” 陈柔沛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不高兴地鼓着脸颊,说:“你不知道,陈炎刚才当着我的面多嚣张呢,今天可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说不定陈炎偷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掏空了,要走之前也得先检查他的行李!再说他能搬去哪,他家里就剩那堆废物一样的吸血虫亲戚,哪个能在这里买得起房的?哦——” 陈柔沛拖长音,轻蔑地冷笑道:“该不会是陈炎这边硬气地搬走,那边再由他妈从咱们家抽钱出去接济他吧?” 就在这时。 “啪——!” 陈柔沛说得正欢,脸上还挂着冷嘲热讽的不屑表情,却猝不及防地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曹艺卉此时面朝陈柔沛,刚刚用力挥出去的掌心还有些许发烫。 曹艺卉这一巴掌打得很响亮,掌风带劲,扇得陈柔沛措手不及,这会儿整个一脸懵逼。 站在曹艺卉仅一步之遥的陈柏原也看懵了,他愣怔了瞬间,随后就紧急上前将陈柔沛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攥紧曹艺卉的手腕,黑着脸喝道:“你疯了?怎么能动手打孩子!” 陈炎也被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妈妈吓了一跳,见陈柏原一动,他也不甘示弱地挡在妈妈面前,死拽着陈柏原擎住他妈妈手腕的手。 陈柔沛揽台唱独家戏的台面,被曹艺卉这一巴掌扇得突然失控。 陈柔沛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捂着火辣辣的左半边脸,心头的火气随即“噌”地蹿上来! 她顺风顺水地活了十九年来,在家从未挨过陈柏原的打骂,更别提曹艺卉这个贱女人了,贱人那双手只配给她家洗碗拖地,哪来的资格动手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