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刚才看着就像郝宇,这不还真是,郝宇?不是和我们朗哥同居了吗?见面怎么还不说话呢?”那人的语气还真是欠揍啊。 我知道很多人看不惯我,学习好人平时又冷漠,在这些学渣子眼里被总结为四个字:装逼过甚。 甚至很多人可能还想揍我来着。 青春期的暴躁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看你不爽,哪天逮到你落单了就揍你,我真的见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让那人关上手电筒,季朗好像已经给他抢过去了,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话怎么这么多?” 我又听到他小声问身边的人,“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猜,季朗应该是一直背对走廊的,并没有看到我,直到有人认出我才后知后觉。 我没说什么,快步走回了教室。 季朗之前和他们开玩笑时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有点儿心凉。 晚自习我走的晚,一般都是最后锁门的那个,回到阁楼的时候季朗已经洗漱完了。 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进门,两个人对视完谁也没理谁,莫名其妙的冷战,我们甚至没有更近一步的关系却像曾经很亲密的人一样开始各自疏离。 他躺在床上玩手机,我洗漱完直接关灯。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关掉了,唯一的亮光也没了,但窗外很亮。 我睡觉的时候喜欢往右侧躺,怕往左会压迫心脏,但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吓了我一跳。 我一翻身就看到季朗了,在我们的学习桌下面。 学习桌比床高出的那段距离,正好让我们两个人躺在床上可以对视,真他妈奇特的视角和缘分。 那感觉你们懂有多惊悚吗,而且季朗的眼睛像是发夜光似得贼亮。 第17章 你比昨天还丑 本来想装作并没有和他对视,但已经晚了。 窗外的月光还真有点儿亮,我甚至能看到他在夜间略带青灰色的脸,就算是黑,他也黑的棱角分明。 我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指望这个四肢发达没有的头脑的人……他更不可能会想着去拉窗帘。 季朗盯着我,丝毫没有闪躲目光的意思。 我回瞪,我直视,我认输,我翻身靠墙睡。 可睡了没两分钟就总觉得我在压迫心脏,委屈自己。 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这么矫情?难道和他面对面不是更尴尬吗?我真是受不了自己这些破事儿。 我还觉得他的目光正穿过我的后背刺向我的前胸,难受至极。 我来回翻滚了几次,最后还是对上他的目光,我说,“你就不能闭上眼睡觉?” “你管我?”季朗语调拔高,看起来十分不服。 我觉得他……大概是太敏感了,为什么有种我说什么他都想揍我的感觉?谁惹他了? 我最近选择正面朝上睡,十分标准的睡姿,并不让人舒服,更何况季朗一直在看我。 我内心想了很多,想他今天和那群人在走廊里说的黄色笑话,想那个莫名其妙说要搭讪我的男生,甚至现在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我在想还要这样每天睡在季朗的视、奸之下多久……最后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昨天晚上因为背部受伤我一直趴着睡,今天好了,敢翻身了,惯性让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和也侧身睡的季朗对视了。 大早上的,天微亮,我来不及矫情,闹钟响的我脑仁儿疼,我没忍住皱眉打了个哈欠。 季朗不知道啥时候醒的,他看起来已经很清醒了,他似乎已经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他的眼睛忽大忽小又变亮,眼神还在闪躲,他深情款款的说:“你刚睡醒的样子,真丑。” “……” 卧槽!这家伙!他!他妈的在说什么?我丑?excuse me!?啊? 我这人本没有起床气?硬生生被他气出来了。 我气冲冲的起床,飞快的换上衣服冲进洗手间。 我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季朗穿着拖鞋和大裤衩子懒洋洋的倚在墙上惊讶的看着我,“哇,你好神奇啊,一碰水就会变双眼皮?” 呵呵,浮夸,双眼皮就能讨好我?三眼皮也白搭。 我并不想理他,走人。 事实上,从起床穿衣洗漱上厕所到出门,我都没和他讲一句话。 我们在同一个教学楼同一层楼,教室挨着,我早读去的早,也不知道季朗去不去上早读,下楼去上早操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他了,我也没和他讲话。 早操站队看到他,也没理他。 我看他几次想和我说话,我都没理他。 是的,我就是不能接受被他说丑。 谁说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