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阳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一副慵懒神色的左澜。“澜澜的工作太累,我就让她把工作辞了。这段时间我工作又忙,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就想着送她回来住几天,散散心。” 舅妈是过来人,一看左澜闷闷不乐,就知道他俩肯定有问题。 舅舅是个大老粗,哪里看得明白这些,还乐呵呵的说:“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这儿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舅妈横了他一眼。舅舅平时是最怕舅妈,看她脸色不好看,吓得赶紧闭嘴了。 舅妈转而对顾松阳说:“你俩回来我们巴不得,先住一晚上,有什么明儿再说。” “好。”顾松阳点了点头。 晚上舅舅和顾松阳下棋下得高兴,左澜在舅舅家泡了脚,穿着拖鞋跟舅舅舅妈打了招呼,就打着手电筒沿着小路往老屋走。舅妈怕她在城里住惯了回来摸黑不习惯,就跟着送她回老屋,边走边抱怨,“叫你住我这边,你偏不听。我屋里床宽,你跟我睡一屋不是一样的。” “偏房我住惯了,舅妈你就别劝我了。”左澜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高低不平的小路上走着。 “你跟顾女婿到底咋回事啊?”舅妈关切的问。 舅妈在后头也拿着手电筒照明,因为怕左澜摔了,还不时地伸手去扶她。 “没事儿。” “别跟我说没事儿,你当我瞎子啊?看不出来?”舅妈语带责备地说:“两口子吵架往娘家跑,这事我可不赞成。” 左澜心不在焉地听着。 “以前我和你舅没少吵架,打架都有,可我从来不往娘家跑。”说完,舅妈怕左澜多心又补了句:“可不是舅妈不让你回来,只是吵架往娘家跑这个习惯不好。” “哦。”左澜随口应了一声。 “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俩吵过了,睡一觉,屁事没有。这要是往娘家一跑,男人好面子,要是他不来接你,你也不好意思自个儿回去啊!到时候你俩不就黄了嘛!” 左澜回来的路上气都消得差不多了,但她心里始终因为顾松阳提离婚的事搁不下。 眼看就要到老屋门口了,左澜一恍神,一脚踩空,舅妈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就摔进小路边上的排水沟里。 这下不得了,舅妈那个咋咋呼呼的个性,见左澜掉沟里,急得哇哇直叫,一个劲儿喊舅舅的名字。“谢东,谢东!” 见舅舅半天没应声,舅妈又气又急,伸手去沟里捞左澜,嘴上还不停地骂:“謝东,你个□□的,澜丫头摔了,你个□□的快点来啊!” 舅舅和顾松阳听舅妈在屋后吼得凶,赶紧跑出来。 水沟是水泥抹过的,沟底铺的石板,七十几公分深,一米多宽,上面架着石板,平日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