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咧嘴一笑,说实话这四件他都有点儿兴趣,只不过女人嘛……他瞟了眼不动声色的白简行,暗自咂舌,想到月盈楼那次经历仍心有余悸——白简行这小子虽然一脸禁欲如古刹老僧,但真要给他点酒药刺激,可是连男女都不分就压在身下的…… * 两人穿过集市,寻了一间红枫掩映的客栈,入住稍作歇息。 胡乱对付了一顿饭,片刻也没做耽搁,临近黄昏之时便出门去打听海狸的消息。 连津城不算大,集市一条街走到尾就渐渐有些萧索清冷,摆摊售卖货物的也多是老人与妇人,即使是这样严寒阴冷的天气也得硬着头皮出来谋生。 而集市上售卖的货物也千奇百怪,许多都是在大乾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且不说琳琅满目的海产鱼干,甚至有兜售鲛人身体脏器的。 傅成蹊在一个摆满五光十色鳞片的小摊前停下,摆摊的妇人也是有眼力的,看他两人气度不凡定是个有钱的主儿,忙满脸堆满笑招呼道:“一看这两位公子就是从海对岸来的,我这卖的鲛人鳞片、鲛人指甲都是真货,价格也便宜,二位捎一些回去,送人也有面儿~” 傅成蹊兴趣浓厚地瞧着一摊子鲛人鳞片指甲,问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途?” 妇人晦涩一笑:“这鲛人鳞片有驻颜之效,送女子最好;而这鲛人指甲,嘿嘿,生精益血,益肾补阳,二位公子可以留着自个儿用!” 傅成蹊听后乐了,笑眯眯地转向白简行道:“阿简,要不要来点儿?” 心中料定白简行一定会被他调笑的话激得面红耳赤地,这瑟瑟得意之时—— 白简行只微微扬了扬眉,波澜不惊道:“好,大师兄若欢喜,都买了罢。” 说罢掏出钱袋,往傅成蹊身上一扔。 傅成蹊拽着沉甸甸的一袋银子,目瞪口呆,这小子长进了啊。 买了几两鲛人鳞片指甲,傅成蹊向妇人打听海狸消息,妇人笑说海狸只是传说之物,根本无人见过,即便真有,千百年前也绝迹了,能治百病,使人长生不老这种说辞,多数也是后人杜撰的,横竖他们月莱国人自己都不信。 傅成蹊谢过妇人,又不死心地与其他人打听,几乎都是一样的说辞,便感觉似被人兜头泼了桶凉水,心灰意冷。 冬日天黑得早,当最后一抹霞光被黑暗吞没后,四处打听海狸消息的傅成蹊也有些口干舌燥了,两人进了家馆子歇脚。 挑了个临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傅成蹊心情沮丧地要了碗热乎乎的汤面,正在他准备动筷时,忽而听到一阵凄凄幽幽的乐声。 循声望去,一个挽着厚重发髻的女子坐在屋角,抱着一把形式琵琶的乐器咿咿呀呀地弹唱,只见她面上粉白丰腴,小巧红唇,微微低头,露出后颈一寸白嫩光滑的肌肤。 傅成蹊瞧着新奇有趣,便入了神,对面的白简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扫了那弹唱女子一眼,面上越发比这冬日更沉冷。 黄昏将尽,夜色渐浓,店中掌了灯升了炉子,月色悠悠切切,忽而叮铃一声脆响,有人掀起暖帘,一阵凉意卷入屋中。 来人皮肤黝黑,身上带着淡淡的海腥味,一瞧便是常年出海的渔夫,他用有些混浊的眼睛瞧了眼弹奏的女子,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语道:“若不是阿哲被海怪吞噬,这孩子也不用来这儿抛头露面谋生罢,真是可怜的命……”说罢望了望柜台的菜牌子,皱眉道:“怎么酒蒸蛤蜊的价钱又涨了?” 老板娘无奈笑道:“这位客人您也晓得,现在正闹海怪吃人,你们渔夫都不敢出海了,蛤蜊价格自然要涨,现在很难买到了。” 那人也无奈地叹口气,重重地摇了摇头:“又没钱买酒啦!” 傅成蹊与白简行对视一眼,彼此会意。傅成蹊掏出银子要了两坛酒,朗声对那汉子道:“这位兄台,可否赏脸来与我二人喝一杯?” 那汉子愣了愣,旋即也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 彼此寒暄了番,得知这大汉名唤三郎,如傅成蹊所料是一名渔夫,便切入正题:“刚才您说的海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师弟对魑魅魍魉之事略通一二,或许能帮上忙。” 三郎闻言面露惆怅之色,喝了口酒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