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血族部下。 “冰雕送过来了。”血族视线低垂着,没有同雒伽直视。 雒伽嗯了一声,随后同血族一起下楼,一楼大厅里放置了一个立体的冰雕,冰雕呈长方体,内里装置着一个青年。 那正是转移过记忆的许从一原来的身体,青年面容安详,闭着眼,静静的立在冰块中,仿佛只是睡过去,随时会醒来似的。 “搬到地下室。”雒伽走到冰雕前,隔着冰冷的冰块,温柔抚摸着里面人的脸颊。 几名血族合力将冰雕抬起来,一行人往几乎没怎么使用过的地下室走,地下室有个冰库,是在接许从一回来前,特意请工匠加班赶制出来的,也自然,那些人类工匠,后来都被直接沉湖了。 冰窖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存在,就中间开辟了一个高出地面十几厘米的窄小平台,冰室使用专门的发动机发电制冷,哪怕是上面的房子坍塌,冰室都不会受到影响。 雒伽看着部下将冰雕安置在平台上,他站在冰窖中间,其他人放好冰雕就往外面走,在第一个血族即将要走出冰窖时,雒伽忽然出声叫了停。 “等等。”他声音一出,血族都当即止步,大家一起回头,彼此目光交汇间,都有一丝不解。 背对着血族的男人转过头,眼睛不知道何时变得猩红,他看向自己的部下,眸光一瞬间冷漠弑杀,众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随即有人脖子在咔哒声中被拧断。 看着刚才还和自己一起搬冰块的同伴就倒了下去,有人总算后知后觉,他们掉头就往出口逃命,然而哪怕人多,速度依旧不敌雒伽。 雒伽一个快速闪身,就堵在了门口,任何人要出去,都得从他面前经过。 后面发生的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一个接着一个血族死在雒伽手里,他冷眸冷颜,收割着手下的生命。 雒伽手穿进最后一个血族的胸膛,血族呕着鲜血,绝望地质问他为什么。 一抹笑容从阴沉的眼底浮了出来。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雒伽笑着说,刷地抽出手臂,带出一片猩红的鲜血。 血族身体直挺挺往后,砸倒在地上。 雒伽满脸带笑,他踱步到冰雕面前。 双眸紧盯着里面的人,似在自语:“我想了想,觉得不该在这里结束,这里才是真正的开始。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将完全属于我,独属于我。” 雒伽在冰室待到头发上都结冰,手臂都发僵,他才走出冰室。 走在过道里,他停下来,摁下了墙壁上一个开关,一道厚重的石门轰隆声中往下坠落。 等到门完全落下,雒伽忽然扬起手臂,猛地朝墙上砸过去,将石门的开关给直接砸碎。 这道门自此将不会再开启,里面的躯壳,将永远在里面安睡。 走出地下室,客厅里意外横放了一具尸体,站在旁边的血族一看到雒伽出现,立即走了过去。 那人解释说:“……我们到山林里去找雒芊,就意外发现她胸口插了一把银锥。不知道具体是谁攻击了她。” 他们也不敢去动那把银锥,光是看颜色,都知道必定纯度很高,以他们的力量,多半握住银锥的下一刻,手掌就会被银具给直接腐烂。 雒伽眼帘低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