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看见,都不禁为之心旷神怡。 不远处的乐队已经在调试音乐,乐队里男女老少都有,并没有什么年龄的局限性,而且,里面似乎各个国家的人都有。 令陆橘惊异的是那些乐器的多样。 吉他、电子琴、贝斯、架子鼓……这些都惺忪平常的,但里面竟然还掺杂着二胡、小提琴、短笛。 一般来说,这些乐器所演奏的乐种都是不同的。 这个圣约广场上,竟然要用这么多乐器来同时演奏么? “嗨!你来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从一堆年轻人中跑过来,笑容满面地跑到齐娜面前,十分热情地张开双臂想要给她一个拥抱。 “喂,干什么呢你!” 唐堂瞬间急了,然而齐娜在老外抱过来的时候就躲开了,语气淡淡的,“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老外看向急赤白脸的唐堂,‘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用中文开口挑衅道,“你应该说‘你干什么呢’,而不是‘干什么呢你’,堂堂一个中国人,竟然不会说中国话!” “你个老外懂什么,”唐堂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国的人就说什么国的话,邯郸学步也不怕人家笑话,呵呵哒!” 老外虽然懂汉语,但是对于中国的成语和俗语还是了解得不够透彻。 这个‘邯郸学步’跟‘呵呵哒’他都听不懂,干脆也十分聪明地不跟他在这方面计较了,眼睛在他打着石膏的腿上落了落,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明明是个残疾人,为什么要来舞会呢?” “残疾人怎么了?你能阻止盲人欣赏世界吗?能阻止失聪的人感受音乐吗?是谁规定残疾人就不能来舞会的,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也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么!我有因为你嘴臭就不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气么?你不好好自我检讨竟然还敢来质疑我?负分滚粗!” 论嘴炮和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唐堂还从来没有服过谁。 尤其是这个老外竟然敢对齐娜表现出一副很熟的样子?他以为他是谁啊! 老外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脸色青红交接地回身看向齐娜,用英文颇为无奈地道,“小姐,这个男人就是个只会耍贫嘴的废物,你还是放弃他吧!” “喂,你说什么呢?有种你说中文啊!说鸟语算什么本事!”唐堂在轮椅上拼命叫嚣着,唐某人十余年来潜心研究音乐,在作词作曲方面堪称乐坛鬼才,奈何天生生了一副爱国的铮铮傲骨,就是对外国鸟语不感冒。 他听不懂老外在跟齐娜说啥。 齐娜瞥了一眼记得抓耳挠腮的唐堂,启唇也用英文跟老外说了一句话。 日落之际,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水面上,把河集成了蔷薇色,晚风裹挟着红霞吹乱了她的长发,映照出脸上那一抹温柔和坚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