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外,还要不断地阅读新的书籍,充实自己,增加自己的知识储备量。 第二天一大早,照样办好乡试手续后,顾青云等人就走回暂住的院子。 想起刚才的场面,大家都心有戚戚焉。单是和他们同一天去办手续的秀才就有上百人,让他们从早上等到中午才办好,这还是他们去得早,去迟一点,估计都要排到晚上了。 “好多人……”何谦竹感叹。 “能不多吗?像我们府就有秀才两百多人,除去一些不来考的,都有将近两百人。整个郡有十个府,有些府比我们还大,人更多,这样算来,就有两千余人来考。基本上,只要有点上进心的,能走动的都会来。”顾青云感叹。 其他人一听,心里暗暗算了下,赞同地颔首。 “反正乡试很麻烦的,要在里面住九天,上次我在里面时,到了后面两天,感觉已经神志不清了,做题都是顺着感觉走。还有,到了最后一天,我带去的馒头不知怎么的,都已经发霉,最后只能自己煮粥喝,煮的粥味道怪怪的,出考棚后,我已经倒在赵三身上了。”赵文轩吐槽,想起三年前的事,一脸苦涩,脸都发白了,看起来心有余悸的样子。 顾青云等人一听,顿觉头皮发麻。 上次院试的三天已经够难熬了,这次要九天,想想就可怕。 “文轩师兄,你们上次录入的名额有多少?”顾青云问道,他以前关注过,可现在还想再确认一遍。 按规定,每个省(郡)的考生录取名额都是有定数的,大致按各省文风的优劣,人口的多寡和丁赋的轻重制定的。一般大省有一百几十名、次省百余名,再次的有七八十名,最小的省只会录取四五十名。 他们越阳郡往年的录取名额是五十到八十之间,视情况而定。 “上次正榜录取名额有七十人,副榜有十四人。”赵文轩记得很清楚。 何谦竹叹了口气,说道:“虽说有八十四人,但副榜我们基本上是上不了的,而且也不想上。” 众人默然。所谓的正榜就是正统的举人出身,副榜按道理是录取那些排在七十名之后的考生,但他们还不是举人,没有举人的待遇,但上副榜有个好处,可以知道你排在第几,估摸一下自己的实际水平,也许三年后就是你上正榜了呢。 这相当于现代“种子选手”的性质。 副榜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去京城国子监入学,那里大儒多,教学水平高。如果你之后还是考不上举人,还是上了副榜的话,那连续两次上副榜的你,可以直接有资格参加会试,只要考上了,照样是进士出身,和别的正统举人没有什么区别。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副榜是朝廷给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宦子弟的福利,一般而言,贫寒学子是很少出现在副榜上的,除非你的确考得很比其他副榜的人都出色,人家不得不给你,可是科举阅卷的弹性太大了,很难说清。 像这种福利,张修远、方子茗等人都享受不到,更别提顾青云他们了。 所以他们能争的想争的就是那七十个名额,也许今年会多点,最怕的是名额比上次还要少了。 两三千人中录取几十号人,每三年还会多出两批秀才,所以越到最后,科举考试就越惨烈。难怪有人考到老都考不上呢。 乡试的正副主考官是由朝廷直接下派的钦差大臣充任,他们都是翰林、进士出身的部院官,除了这两个主考官外,还有四个同考官,一般由本郡巡抚、总督等官员充任,还有其它官员若干。等改卷子的时候,官府还会把整个郡的大儒或退休的高级官员(三品以上)请来一起阅卷,减少作弊的可能,所以副榜偶尔会录取一两个的确学问优秀的秀才,以示公平。 回到住所吃了方子茗家中下人烧的午饭后,顾青云正在天井这里散步消食呢,就看到方子茗来找自己了。 “他们两个呢?”顾青云瞧瞧后面,没见到何谦竹和赵文轩。 “他们睡下了,今天忙了半天。”方子茗回答。 两人开始绕着几丛青竹散步,闻着桂花树的淡淡清香,顾青云估计,过上半个月,桂花就可全部开花了,那时的香味更浓郁。因为这里挨近贡院,大多数都是出租给秀才们,所以整条巷子的住所几乎都种有桂树,深受考生们喜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