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作践过你的女儿?” 陆高峰连忙低声下气赔情道歉:“好好好,没有作践,只是往后雇上几个人回来,莫叫她在帮厨了就好,可行否?” 陆敏暗暗听了,越发觉得心里不得劲儿。陆薇表现的越可怜,陆高峰就越怜她,毕竟不论婢生还是妻生,都是他的骨肉。身为父亲,疼的肯定是最可怜的那个,而陆薇每每都表现的很可怜,无论陆高峰什么时候回家,她不是在打水,就是在扫院子。 明明包氏也给她做了棉衣,却总是穿的单单薄薄,缩手缩肩一幅小家子气。 好在陆高峰与包氏俩夫妻是情真意笃的相爱,否则长久这个样子,若是情分生疏的夫妻,难免夫觉得妻苛待了庶女,妻觉得夫偏疼庶女,要吵起架来。 忽而,陆高峰又说道:“只怕麻姑还得随我入回宫,轻歌想她想的厉害,听说是生病了。皇上特意传我入宫,问了几句不相关的,便说要我把麻姑带进宫去给轻歌瞧瞧,你劝劝她,让她后日一早陪我入宫。” 陆敏不期自己闹着不肯入宫,这事儿竟闹到朝堂上去了。想起姑母陆轻歌,又觉得她一生无子,最后还一把火烧死了自己,也格外有些可怜,打算入宫去看她一回了。 忽而那边又起哼哼唧唧的声音,包氏连哭带讨饶,陆敏脸颊通红直翻白眼,恨不能捂上自己的耳朵,好躲过这一对没羞没臊的老爹老娘。 *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院子里便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陆敏咬牙忍冻起了床,只披件单衣就进了院子。 十月的第一场浓霜,硬刮刮落了满院,陆薇抱着把大扫帚,正在费力的扫着满院的浓霜,一件薄薄的小棉疾儿,裤管太短遮不住脚面,冻的两只手都是青的。 陆敏连忙叫道:“姐姐,瞧你冻成这样儿,我来帮你好不好?” 陆薇道:“麻姑,你是自幼娇生惯养的,不比姐姐做惯了粗活,快回暖暖的被窝里躺着去,苦活累活儿就全交给姐姐吧。” 就在父母的窗户外,她说的还格外大声。陆敏心道这话听了,怎么分外让陆薇有种小可怜的心酸感了? 她也不管,豁出命去挥着扫帚,满院子扫了起来。 不一会儿陆严也起床了,出门见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正满院子扫的欢,懒少爷拍了拍额头,一把夺过陆敏手中的扫帚:“麻姑,快回被窝里躺着去,这种事情留着让哥哥来干就好了。” 陆敏那里肯,跳上窜下要夺那把扫帚,等陆高峰和包氏歪缠够了,意犹未尽推开窗子穿衣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个孩子正在扫院子,个个儿干的热火朝天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赵穆:我就不信小麻姑真舍得不入宫见我~ ☆、入宫 包氏远远瞧着女儿挥着把比自己还高的扫帚,也正卖力的扫着,也知道女儿是在替自己长脸。 她格外穿件短脚裤儿,两只细伶伶的小脚踝冻的红彤彤的,见母亲隔窗望着自己,笑着挤个眼儿,又去扫那浓霜了。 陆薇在汉中,是正经当过主子的,其实家事样样不会干,一把扫帚抡的天上地下,好容易陆敏扫出个霜堆儿,又叫她刨的到处都是。 陆敏也不恼,双手握帚,一下下给陆薇比划:“扫成半圆形,齐齐儿往中心归拢,才能将院子扫干净,姐姐你瞧见了没?” 陆高峰手支着窗子看了许久,浓眉微皱,眉目间满是自豪于疼爱,转身在包氏面颊上吻得一吻道:“虽说严儿是儿子,但在我眼中,也不及麻姑乖巧惹人疼。她是你生的,有你这样一颗菩萨心肠教导,才能有那么好的脾气性子,惹人怜爱。” 他抻着双臂起床,在屋檐下伸手招过三个孩子来,边系着青袍带子,边齐齐儿巡过,指着陆薇道:“陆薇,你自幼长在汉中乡下,按理来说家事干的该比麻姑好才对,可你瞧瞧,什么事都还要麻姑教你,就此,你这做姐姐的也该自惭,往后一定要跟着她好好学,明白否?” 陆薇小脸羞红,缩在陆严身后越发小可怜一样,闷声道:“女儿明白!” 陆敏留心观察陆薇,也不知她心机深沉还是真的善良,总之完全是个小可怜儿,反而陆严古道热肠,拍了拍她的肩道:“你要习惯,在这个家里,m.IyIGUo.Net